「可是,」骆梓杭愁眉苦脸道,「你说我能做出什么成绩?」
「如果杜老是在为难你,那他就不会给你三年的时间。」舒青末道,「换作是我,就给你三个月,做不出成绩就走人,怎么可能还带你来参加这么重要的宴会?」
这次的开业典礼邀请了众多知名艺术家,就像阎宗琅带舒青末露脸一样,杜文笙带着杜雨筠和骆梓杭露脸,显然是把骆梓杭当作了自己人。
「好像有点道理。」骆梓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患得患失很正常,当初我也是这样。」舒青末继续安慰道,「主要就是看你的心态稳不稳得住。」
「你也患得患失?」骆梓杭的注意力一下被这话题吸引了去,「难不成你也觉得配不上阎老闆?」
「没有,是他觉得我配不上他。」舒青末故意把他和阎宗琅之间的关係说得方便骆梓杭理解,「他觉得我太软弱,不适合待在他身边,所以给我提了很多要求。」
「要求?」骆梓杭好奇道,「比如?」
「比如逼我待在悬空泳池里,大清早要我去爬山,伤口疼也不准表现出来……太多太多,数不过来。」舒青末道,「总之有一点我知道,他是希望我成长才会给我提要求,不是为了劝退我。」
「所以你的意思是杜老也是希望我成长?」骆梓杭问。
「我觉得是。」舒青末道,「阎先生把我打击得最惨的一次,我差点就想彻底放弃当条咸鱼。但我最后还是调整好心态,专心发展事业,后来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骆梓杭配合道。
舒青末用食指和中指比出走路的姿势,笑了笑道:「他自己朝我走过来了。」
「原来如此。」骆梓杭道,「我懂了,你这是苦尽甘来。」
「前几个月确实过得很苦吧。」舒青末感慨道,「但现在挺好,一切都稳步发展。」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沧桑了不少?」骆梓杭突然开始嘴贫,说明舒青末的安慰起了作用,「啧啧,跟年纪大的人在一起,连年轻人的朝气都没了。」
舒青末眉一挑:「你再说我家先生坏话,我可翻脸了啊。」
「得得得。」骆梓杭撇了撇嘴角,「嫁出去的小伙子泼出去的水,玩笑也开不得了。」
舒青末和骆梓杭又调侃了几句,接着两人打算返回宴会厅。
在重新过安检门之前,舒青末想着顺便去解个手,便跟骆梓杭打了声招呼,独自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离宴会厅最近的卫生间位于整层楼靠近消防通道楼梯的角落。舒青末刚一进去,便发现有一胖一瘦两个中年男人正靠在窗边抽烟。
两人看见舒青末,动作明显一顿。
舒青末也觉得奇怪,他倒没有歧视的意思,但看这两人的着装邋里邋遢、不修边幅,实在是不像会出现在皇锦酒店的客人。再说外面的过道上设置有抽烟区,专门跑到卫生间里来抽烟,脚边还乱扔着烟头,其实是挺没素质的行为。
舒青末没有多管閒事的习惯,儘管他心里觉得奇怪,但还是迅速解完手离开了卫生间。
返回宴会厅需要路过消防通道楼梯,舒青末刚走到厚重的消防门边,身后突然响起了异常紧凑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听起来像是故意压抑着动静,却又非常着急,不得不发出了沙沙的响动。
舒青末下意识地想要回头看一眼,然而还等他转过头去,一隻手突然从身后伸过来,猛地捂住了他的口鼻。
手上紧紧窜着一块白布,舒青末屏住呼吸挣扎了几下,但汹涌而来的窒息感使他不得不吸了一口气。结果就是这一下,他立马眼神涣散失去了意识。
记忆当中,那应该是一间偏远的林间小屋。
舒青末能听到鸟儿的鸣叫和扑腾翅膀的声音,除此以外,安静得仿佛与世隔绝。
他的眼睛上蒙着一块黑布,看不清四周的环境,手脚都被束缚住,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小屋里有两个年轻男人,说话带着浓浓的口音,他们的嘴里时不时蹦出脏话,让舒青末安静。
窗户似乎一直拉着窗帘,屋子里的光线非常昏暗。舒青末分不清白天黑夜,陪伴他的只有浓浓的饥饿与恐惧。
两个男人偶尔会餵舒青末几口水,但这完全无法充饥。舒青末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绝望慢慢笼罩住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响起了不绝于耳的警笛声。
舒青末感到有人解开了他手脚上的束缚,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右手的剧痛。
「小朋友,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有没有看清绑匪的脸?」
「不记得没关係,可以试着回忆一下细节。」
舒青末的记忆非常模糊,警察三番五次来医院探望他,但他却记不起更多细节。
随着时间的流逝,就连原本记得的细节也逐渐变得苍白起来。舒青末潜意识里不愿意去回忆那次事件,因此这段记忆在他的脑海中仿佛被收进了一个木盒,从不会轻易开启。
不过到了现在,密闭的木盒又有了重新开启的迹象。
后背上的疼痛让舒青末恍惚地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几根熟悉的金属栏杆。
他立马反应过来他正躺在楼道里,还没有离开皇锦大厦。不过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他的身边站着两个正在喘气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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