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走向了奇怪的方向。
程星辞抱着手机,也傻笑个不停:「算了,你易感期,这次我就原谅你。」
谢凌看着电脑上的时间,已经快十一点半了,问他:「你今天吃什么?」
「随便吃点吧,」程星辞闷闷地回答,「晚上也随便吃点,不想做饭了,你们都不回家吃,我一个人弄那么多又吃不完。」
「谁说我不回家,我今天准时下班。」
程星辞好惊喜,「今天不用加班了吗?」
「嗯,最近都不用加班了,检查组不来了。」
「不来了?为什么啊?」
谢凌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个消息,立刻就迫不及待地想跟程星辞分享:「因为锐丰集团撤销举报了。」
举报撤销后,不得以同样的理由再次举报,云塔集团跟锐丰系公司之间的数据隐私纠纷算是彻底解决了。
「哇,太棒了!」程星辞高兴得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那我今天要做八个菜庆祝!哥哥嫂子晚上也回来吃饭吗?」
「哥应该要回来,嫂子不知道,他最近都在忙案子。」
「那我给嫂子打个电话,问一下他。」
「算了,你别打,估计他在忙,」谢凌说,「谢汛给他打了好多个电话都没人接。」
「这样啊,」程星辞有点失落,「那好吧。」
这时,谢凌的手机发出提示音,提醒他又有电话进来。
谢凌看了一眼,来电人叫窦扬,是一个关係很好的高中同学。谢凌跟程星辞说:「那你赶紧起床,我这儿还有点事,晚上见。」
「好,晚上见。」
挂断电话前,谢凌说:「我想你。」
程星辞说:「我也想你。」
窦扬的电话因为没有及时接听而被动挂断,谢凌还没按下回拨,那边又很快打了进来。
「谢凌,」电话那头的人中气十足。谢凌每次听到他的声音,脑海中都能浮现出他又高又胖的身形。窦扬说:「我听说你回曼北了?你特么怎么不告诉我,说好了等你回来请你吃饭呢,真不够意思!」
窦扬经营了一家规模不大的医疗器械公司,十月底的时候他遇到资金困难,谢凌二话没说出钱帮了他。半个月前他度过难关,说什么也要请谢凌吃饭,不巧又遇到谢凌去岐阳出差,这顿饭一直拖到现在都没吃。
谢凌跟他关係好,说话语调也轻鬆,「我这不是回来之后一直忙吗?不然你以为我想替你节约不成?」
窦扬哈哈大笑,「择日不如撞日,今儿下班我过来找你,把你家小吃也带上。」
「他叫小辞,不叫小吃,」谢凌纠正道,「而且我今晚有约了,改到这周六吧,周六我带上小辞,我们三个人下午先去打会儿保龄球。」
「周六不行,」窦扬说,「周六有个大业务,我得亲自去送货,不如周天?」
「周天也行,」谢凌跟他敲定时间,又调侃他,「什么大业务,要窦大老闆亲自送货上门?」
「鄙人终于做了上千万的大单子了,」窦扬语气夸张,扬眉吐气地说:「两百多万一台的仪器,曼北精神病院一口气买了五台,这我必须得亲自押送啊。」
谢凌静了一会儿,「周六你要去曼北精神病院?」
「对啊。」
「我可以跟着你去吗?」
「可以是可以,」窦扬奇怪道:「不过你去精神病院干嘛?」
谢凌很快地回答:「我也想看看两百多万一台的仪器长什么样子。」
「成,」窦扬没有多问,他跟谢凌认识十几年,谢凌做任何事情都很有逻辑,即使是突然提出要去精神病院,也一定有谢凌的道理,「周六上午我出门的时候给你打电话。」
谢凌说好,又閒聊了几句,挂断电话。
上次跟梁朔商量了,他们一致认为还是很有必要去见一下周可。但是精神病院拒绝了谢凌的探访预约,他还没找到合适的理由再去试一次,没想到瞌睡来了这就有人递枕头。
谢凌立刻打电话给梁朔,想告诉梁朔这个好消息,可是梁朔依然没有接听电话。
谢凌心里有点奇怪的感觉。以前梁朔查案不方便通讯,都会事先跟谢汛发消息,说大概什么时间到什么时间会无法接听电话,叫谢汛不要担心,这次却失联得很突然。
下午到了下班的时间,谢凌就去找了谢汛,约谢汛一起回家。
两人乘坐电梯下楼的时候,谢凌问他:「嫂子还没有给你发消息吗?」
谢汛低着头,无意识地把手机屏幕滑开。谢凌看到第一个界面就是他和梁朔的对话框。最后几条消息都是谢汛发的。
谢汛有点烦躁,把手机屏幕按灭,放进裤兜里,「还没有。」
「我今天给他打电话他也没接。」
「嗯,」谢汛脸色不好,「我刚才打,他都已经关机了。」
谢凌也很担心,但还是安慰谢汛说:「可能是手机没电了。」
谢汛没说话。
电梯下到车库所在的负一层,谢凌见他状态不好,就拍着他的肩膀,带他往自己的车子走:「坐我的车吧。」
谢汛没有拒绝,很疲惫的样子,跟着谢凌上了车。
两人一路无话地回了家,程星辞已经做好一桌子菜在等他们。
谢汛实在心情不好,什么胃口也没有,看了一眼餐桌,跟谢凌说:「我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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