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王女士,会有一点点想起爷爷,都是中年突然被车祸带走儿子儿媳,家里骤然清冷。
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午睡起来,打了四小时游戏,同时他也拿到教练给的作息表,群里顿时哀嚎一片。
熬夜高手弃神看完,心如止水。
嚎个屁,这种日子他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霍折寒故意放水,钟侓晚上超时训练,他睁一隻眼闭一隻眼,到了十点,才道:「该让眼睛休息休息了。」
钟侓磨磨蹭蹭地关掉电脑,「哦。」
霍折寒:「浴室里有新的浴袍,去洗澡吧。」
三楼只有一个卧室,二楼是霍喻的,老太太喜欢住一楼。
钟侓道:「今晚我睡地板。」
霍折寒:「你跟我回家,我总不能不提供床铺吧?我来睡地板。」
钟侓卡住,「还是一起睡床吧。」
没进WN前,四处打比赛没钱住酒店的时候,也是一个队伍挤一个屋,都是男人,没有什么大不了,就是呼噜有点吵。
霍折寒还不打呼噜。
钟侓去洗了澡,洗完发现一个问题——没有内裤。
他捂着浴袍开门,脸颊被水汽蒸得红透。
「怎么没有……」
霍折寒放下哲学读本,人模狗样道:「没有什么?」
钟侓:「没有……」
「内裤。」
霍折寒:「抱歉,我给忘了,明天会有人送衣服过来。」
「今晚可以克服一下吗?」
钟侓觉得不穿有些怪异,但又不能对霍折寒吐露,正好钟云发消息让他早点睡,给他发了后天的机票信息,大约早上八点就要出发,要不要来新家住,离机场近一些。
陆自明要送机,让他绕到霍家接弟弟也麻烦,钟侓想也不想就答应。
「我哥说——」
霍折寒冷静地站起来,按住钟侓的手机,道:「等着,我去给你买一次性的。」
钟侓:?
当着钟侓的面,霍折寒脱掉睡袍,从衣柜里拿出上衣和裤子,三两下换上。
钟侓来不及挪开视线,被迫用强悍的瞬时记忆能力把霍总扫描了个遍,像记游戏里弹出的地图一样,每一个红点绿点的位置清清楚楚,并像电影屏幕一样挂在脑海中。
地图变成人像,宽背窄腰、腹肌与人鱼线,还有……操,钟侓晃了晃头,这不考的知识点记下来干嘛!
霍总为了老婆的内裤全力以赴。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汽车驾离的动静,车轮抓地顺畅地拐了个弯。
钟侓伏在窗台看见霍总的车尾灯消失。
好像……哪里更奇怪了。
十五分钟后,霍折寒就买回来了,甩上车门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转身踹了一脚保险槓,纯黑的西装裤蹭上一道灰。
他面不改色拍掉灰,径直上楼,把购物袋给钟侓,自己换回睡衣。
钟侓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霍总坐在床上,一手捏着脚踝揉着,道:「你好像在桌底下把我踢青了。」
需要帮忙揉揉,肢体接触有了。
钟侓惊异反问:「你在碰瓷吗?」
刚才出去的时候还没有淤青。
他走近,不允许有人怀疑弃神的枪法,伸出食指按着霍折寒的小腿:「我踢了你这里,还有这里。不包括淤青这处。」
他才不是人体描边大师。
霍折寒:「……」怎会如此。
第38章
钟侓忽然醒悟:「你路上出了车祸?」
因为不想让人担心,所以简化成他踢的?
霍折寒:「是的,保险槓都瘪了。」
钟侓:「那叫警察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霍折寒莞尔,按照老婆给的剧本往下编故事:「我自己擦了下路墩,不碍事,路墩也没受伤,不麻烦交警。」
他顿了顿,道:「也没报保险。」
霍折寒的车可贵了,外观略微受损去4S店都要花很多钱。
钟侓:「为什么?」
霍折寒:「我怕保险员问我为什么开车心急。」
钟侓神情一麻,因为心急替老婆买内裤开车快什么的,这个理由难登大雅之堂。
如果是他,他也没脸报保险。
他抿了抿唇,努力平静道:「也好,明年保费不会增加。」
「下次别开这么快。」
霍折寒:「好。」
钟侓垂眸看眼他的淤青,这起交通事故划分责任,他作为买内裤的僱主也得担一半:「疼吗?」
霍折寒出师不利,回本就收:「不疼,不在关节上,没事。」
钟侓拧着眉,瞪着那一处淤青,好像半小时前还很完美的雕塑品,被人踹了一个鞋印,怪不舒服的。
霍总在追老婆这件事上不愿太冒进,总觉得会吓到教育家,可是教育家都24岁了,能吓到什么呢?
霍折寒突然福至心灵:「你要是想补偿我,明天早上给我做个便当。」
也让王女士看看,她儿子经过一晚取得的巨大成就。
那句「他叫过你老公吗」实在很扎心。
钟侓眼神一暗,为什么霍折寒总是对哥哥的饭菜?一个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大总裁,为何总惦念家常便饭?难道对哥哥的饭一见钟情?
那他要是知道是哥哥做的,会不会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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