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的光线,这是严杨长大的地方,也没有能够藏硬币的床板,所以数来数去,仍旧是不多不少的182块钱。
严杨数完又把那些钱放回到存钱罐里,笑着说,“韩韩哥的全部家当,都归我了。”
韩聿却没有立刻搭茬,严杨问,“怎么了?”
韩聿说,“你等我一下。”
他站起来绕到床的另一侧,拿了他几乎从不离手的那个放着两人合影的钱夹走回来,又坐到严杨身边。
他从钱夹里取出一个和存钱罐里大部分钱同年份的五毛硬币,塞进了存钱罐的口子里,存下了这五毛。
他给严杨讲这五毛如何被他发现,又如何被他带在身边这么多年,最后跟严杨说,“这就是全部了。”
182块钱是他的勇敢,5毛是他的懦弱和退缩,现在终于都交到了严杨手上。
严杨慢半拍地晃了晃存钱罐,笑着说,“那你现在哪里都能去了。”
韩聿:“嗯。”
以前没有那5毛哪里都去不得,现在有了,车站去得,严杨的心里也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