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踉跄。
然而时望哼都没有哼一声,转身一脚踢飞混混手里的棍子,膝盖一顶把人按在地上开始往死里锤,拳头一下比一下狠,没有留分毫的力气。
“喂!那边的,干什么呢?”就在这时,远处路口传来喝声,有两个穿一中保安服饰的人边扯着嗓子喊边往这边赶过来。
大概是有人经过,发现这里的混架后跑回学校找的人,如果被带回去,即使许赐和时望不是先惹事的人,也免不了一顿盘问批评加检讨。
许赐立马拦了把时望,“别打了,有人来了。”
时望动作不停,根本听不清许赐的话。从刚才看到那根抡向许赐的木棍起,时望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就崩断了,一想到许赐差点受伤,勃发的怒火就挤满了他的心肺,烧得他眼睛都红了。
手骨狠狠砸在面部骨骼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响,时望膝盖下那个人的样子已经不能仔细看,半颗门牙和着血豁出来,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许赐拦不住时望,只能半拖半抱着时望的腰将他拽起来,“时望,够了!”
“别拉我,他敢——我杀了他!”
时望力气大得厉害,在许赐怀里还不忘挣动,恨不能再扑上去给那人两下。但是很快,他闻到许赐身上惯有的、他曾经闻见过几次的淡淡青柠香,神智猛然间回笼。
时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此刻两人之间的距离。
那是个太过亲密的姿势,时望从来没有离许赐这么近过,面颊差点蹭过许赐的鼻尖,他甚至能望进许赐清澈黑沉的眼底,描出许赐纤长分明的眼睫。许赐皱着眉看他,呼吸是轻而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