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越一回到别墅就吃药躺下。
陈姨见对方脸色苍白如纸,执意叫来了张医生,好在检查过后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需要休息。
宋思阳想到不宜劳累的褚越却毫无怨言地陪自己奔波了近二十个小时,甚至不动声色就联系了姚家舅舅帮忙,体内像是汇聚了一股滚烫的暖流,从心口烫到眼睛去。
陈姨送完张医生回来,一脸忧虑,“感觉好点了吗?再睡一会儿,等吃饭的时候我让思阳叫你。”
褚越懒懒地掀了下眼皮,对宋思阳说:“我有点事问你,先别出去。”
陈姨不赞同道:“有什么话不能等休息够了再说?”
她担心褚越,语气自然有些严厉,瞧见宋思阳眼睛红红,以为是自己吓着对方,又哎呀了一声,赶忙说:“我只是怕小褚不舒服,你说你俩匆匆忙忙回来也不说一声,一回家就病倒,怎么叫人放心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先下楼了。”
宋思阳知道陈姨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重重点了下脑袋送她到门口。
陈姨一走,褚越嘱咐道:“锁门。”
宋思阳反手落了锁,又走回去,红着眼圈站在床边不动。
褚越淡色的唇微挑,很轻地笑了声,“需要我这个病人请你上床吗?”
宋思阳鼻息小幅度地抽动一下,这才蹑手蹑脚地爬上床,主动钻到褚越的被窝里去,脑袋和褚越的抵在一起。
褚越在被子里握住宋思阳的手揉着,一下子从冬季过渡到夏季,心脏难以负载巨大的温差,又加上马不停蹄地赶路,因而引发了感染,使得他有些低烧。
此时他的掌心不再是冰凉的,带着些许热意,与宋思阳暖呼呼的手贴在一起,分不出是谁温度更高一些。
宋思阳近距离地与褚越对视,眼里泛起水光,闷声说:“你是不是很难受啊?”
一个没什么营养的问题,但他就是很想跟褚越随便说点什么。
“还好。”褚越顿了顿,像是随口补充,“习惯了。”
宋思阳听对方这么回答,心疼与愧疚一同浮现于脸上,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似的,“我看着茵茵长大,没办法不理她的事情”
“我知道。”
“谢谢你帮忙。”
褚越从喉咙发出嗯的一声,慢慢贴近宋思阳的唇,含住了缠绵地吮吸着。
宋思阳主动地张开了唇,让对方可以亲得更深一些。
褚越发着烧,温度比寻常时候要高,吻也带着灼人的烫意。
舌尖轻轻在宋思阳的上颚扫着,又含住一小截软舌吮吸,四瓣唇在亲吻中被挤压,变得愈发红润柔软。
宋思阳也被染了低烧似的,意乱情迷,啧啧亲吻声中,津.液混杂着滑进彼此的喉管,又咽到胃里去。
褚越抱着他的腰,托着他换了个姿势,他趴在褚越的身上,双臂情不自禁地缠上对方的颈脖,眼尾沁出一点湿意,在粘腻潮湿的亲吻中充满希冀地抽噎道:“你快点好起来”
他被亲得头晕目眩,不知道褚越有没有回应,等唇瓣分开时趴着久无法恢复正常的呼吸频率。
宋思阳怕压着褚越,想要翻身下去,褚越却搂着他不让他动,他只好作罢,将脑袋埋进对方的怀抱里,不多时热泪就浸湿了褚越的颈窝。
明明难受的是褚越,宋思阳却哭得比谁都可怜。
褚越抚摸着他热乎乎的身躯,叹道:“哭什么?”
宋思阳哽声,声音断断续续的,“不想,你生病”
褚越捏着他的后颈肉,眼神沉沉望着天花板,语气饱含深意,“你陪着我,我什么病都不会有。”
宋思阳本能地觉得这个逻辑不对。
他跟褚越认识两年,褚越偶有不适,但唯二两次卧床都是因为他,一次是打雪仗引发的心肌缺氧,一次是现在,怎么会是他陪着就不会生病呢?
但褚越的口吻那么笃定,宋思阳也不想在这个时候驳复对方,真心实意地瓮声瓮气道:“那我一直陪着你。”
褚越的双臂缠紧,宋思阳顿时有些呼吸不畅,难受地哼了声,抬起泪涔涔的眼睛略带迷茫地与褚越对视。
褚越终是将他放平,薄唇微动,“这是你说的,如果你做不到”
对方没有将话说全,宋思阳也不太在意,迷迷瞪瞪与褚越相拥而眠。
只要褚越高兴,他做什么都无怨无悔。
—
姚家舅舅当晚就给褚越来了电话。
茵茵已经暂时安置在妇幼院,明天就能送回盛星,至于解除收养关系还需要走流程。
“我都安排好了,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姚家舅舅又笑说:“那个小姑娘跟思阳是一个孤儿院出来的吧,很少见你对别人的事情那么上心。”
褚越没把话题扯到宋思阳身上去,道:“我在盛星见过那小姑娘几面,不忍心她在那样的家庭里受苦。”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又听褚越提起家庭,姚家舅舅也不禁感慨,“是啊,那么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真不是东西,你放心,这事我一定替你办得妥妥当当。”
褚越诚挚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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