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公开采访环节中,有人临时变更问题,提及万察再次被捕时高呼「雷尼斯万岁」的口号一事,质疑雷尼斯与万察之间的关係,雷尼斯总统更是拒绝回答,拂袖而去。
他的反应,落在民众眼中,众说纷纭。
甚至有微表情专家都出动了,将镜头一帧帧放大分析。
但无论如何,联邦在一系列事件中的无能,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尤其是万察悄无声息地越狱,联邦政府追捕多日无果也就算了,结果还让这人跑到受害者的葬礼上叫嚣,性质实在恶劣不堪。
这导致莫正宏的支持者和雷尼斯的反对者们,再次爆发了新一轮的抗议,要求新任总统政府一定要就此事负责,出具明确的事件调查责任报告。
雷尼斯本就一路下跌的口碑,在这件事发生之后,更是如山体滑坡般崩坏。
「这场舆论战,算是开了个好头。」莫启关掉电视的新闻画面,转身冲梁秋驰举了举酒杯,「多亏你这些天的筹谋安排,辛苦了。」
梁秋驰摇摇头,对于利用莫正宏的葬礼製造衝突的事仍感到有几分愧疚。
他自己的父亲当年含冤枉死,葬礼冷清而潦草,还被罗伊·雷尼斯的血弄脏了墓碑。
这件事一直梗在他心头,想起便觉得自责懊悔。
而如今时移世易,他不想让莫辛也跟他经历同样的遭遇。
莫启见他面色沉郁,不禁发笑:「那是我爸的葬礼,我和莫辛都不介意,你也不用内疚。」
梁秋驰轻声「嗯」了一下。
莫启又说:「既然第一枪已经打枪,眼下最重要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做。」
如果只是一味製造舆论,而不跟进后续行动,等时间一长,再多质疑也会偃旗息鼓,对雷尼斯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或许,还会让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付诸东流。
梁秋驰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他看向莫启,沉声说:「我有个计划,不知道你这边能否配合。」
莫启站在窗边,闻言看过来,对上视线的一瞬,他笑着眯起眼睛,「这么巧,我也有个计划想请你配合。」
他竖起一根手指,示意梁秋驰先别说话,「我看看咱们有没有默契。」
莫启手拿酒杯,缓步走向梁秋驰,「你正在被通缉,自然不合适出面,而你又一直迟迟不回卢戈,想来是不想借他们的手。放眼全局,只有我才是最适合站出来的人选,也是最有可能帮你的人。」
「没错。」梁秋驰坦然点头。
回到丹加的这几天,莫启一直泡在丹加的州政府办公厅,和各路官员开会论事。显然,他在州政府这边不仅人脉广,对某些事务还拥有决策权。
如果请莫启以丹加州政府的名义,向联邦方面施压,要求联邦议会监督总统行使权力,再进一步要求进行总统弹劾投票,不仅名正言顺,还能保证他多年搜集到的雷尼斯犯罪铁证不会再一次石沉大海。
毕竟,现在雷尼斯也是莫启和莫辛的杀父仇人。
梁秋驰问:「那你愿意出面吗?」
莫启说:「那得看你愿不愿意接受我的条件。」
梁秋驰没有丝毫犹豫:「接受。」
「你不问是什么条件?」莫启挑眉,目光戏谑地扫了眼楼上,莫辛正在书房开视频会议。
他压低声音问梁秋驰,「如果事关你们两个,你也愿意?」
梁秋驰说:「我手里能够指控雷尼斯的罪证,基本都是他和卢戈方面做的非法交易,你如果出面递交这些证据,很容易被雷尼斯倒泼脏水,说丹加和卢戈联手污衊他。」
莫启挑挑眉:「他已经这么做了。」
雷尼斯为了挽回不断下跌的支持率,连日来想尽办法,试图转移公众的注意力。于是他便拿莫辛与梁秋驰的关係大做文章。
莫辛背后是丹加,梁秋驰背后是卢戈,雷尼斯既可以将莫正宏遇刺案说成是双方暗中勾结不成而酿出的内讧惨剧,自然也可以把自己塑造成双方进行利益交换下的受害者。
毕竟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唯有利益至上。
雷尼斯想翻转舆论,虽然会花费一些力气,但并非没有可能。
「如果想将他钉死在耻辱柱上,就必须先让雷尼斯对你和莫辛的指控全部失效,否则就是给他留下转圜的余地。」莫启眼神黑亮地看着梁秋驰,「而想达到这种效果,最有说服力的一招就是你们两个划清界限,站到彼此的对立面上去。」
「同意,」梁秋驰声音很平静,「过两天莫辛要回圣洛里安处理安全局积压的事务,我会跟他一起走,那就是最佳时机。」
「是吗?那咱俩还真是默契,想到一块去了。」莫启依旧是笑,语气明显带着怀疑。
梁秋驰点头:「这点你不用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莫启耸耸肩,无奈道:「我不担心你,我担心的是莫辛。他肯定不会同意。」
梁秋驰说:「我等下亲自和他解释,他会接受的。」
「既然如此,」莫启走到他面前,语气郑重道:「我们会竭力保障你的人身安全,绝对不让悲剧重演,这是我个人还有整个丹加州政府对你做出的承诺。」
梁秋驰淡然道:「我只是个引子,后续就拜託你了。」
「那是自然,梁先生静候佳音就好,不过……」莫启话音稍顿,「在这之前,还要另外拜託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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