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驰顿时睡意全无,他仰起身子想去吻莫辛,却被莫辛重重推了一把,躺了回去。
梁秋驰低低笑了,「够有劲的。」
莫辛脱了睡衣,只扒了梁秋驰的裤子就强行往下坐。
梁秋驰怕他受伤,想翻身换个姿势掌握主动权,但莫辛强势地按住他的胸口,不肯他动。
向来冷峻的脸上此刻充满了痴迷,莫辛生涩却异常热情地骑在梁秋驰身上,起起落落的影子映在墙上,跟摇晃的树影交迭重合。
梁秋驰觉得莫辛今晚有点奇怪,但没空细想,就被莫辛勾跑了魂。
两人折腾到半夜才睡下,第二天梁秋驰醒来时,莫辛不在床上,他摸索着下楼找人,却被文森告知他一早就走了。
「去这么早,事情很棘手吗?」梁秋驰问。
文森含糊道:「还行,主要是这段时间积压了很多事,先生也是想早去早回。」他给梁秋驰盛好早饭,又把药和水一併准备好,「先生嘱咐我,一定要亲自看您吃完。」
梁秋驰笑笑:「我又不是小孩,吃饭吃药还要人盯着,你忙你的去吧。」
「可……」
「去吧,有事我会叫你。」
「是。」
文森安静地退了出去,梁秋驰一个人觉得无聊,随便喝了两口粥垫垫肚子,让胃里不是空的,就把药吃了。随后他在偌大的客厅里转了一圈,就逛去了一楼旁的健身房。
他现在眼睛还没好,人站在五米开外只能看个大致轮廓,所以运动器材这些还碰不了。
他只能叫文森给他拎来两隻哑铃,好歹锻炼下身体。
文森有点犹豫,「您现阶段还是休息比较好。」
梁秋驰说:「再休息骨头都要废了,只练一练胳膊而已,没事的。」
文森只能听命,把哑铃找来,陪梁秋驰一起练肱二头肌。
傍晚时分莫辛回来,文森在门口向他简短汇报了梁秋驰一天的活动。
听到梁秋驰举了一个小时的哑铃,莫辛皱了皱眉,但也没发表意见。
梁秋驰重伤一场,休养两个月,只感觉全身骨头都软了,浑身没劲。连续练了半个月,才终于把那种无力感从身体里驱除掉了一些。
只是奇怪的是,他最近几天头疼得厉害,本来在好转的眼睛,偶尔也会出现视野突然发黑的情况。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锻炼过猛导致的,便停了几天。但身体情况并没有好转,头晕眼花的毛病反而越发频繁。
梁秋驰只能又和莫辛提了看医生的事,但莫辛的态度没有上次积极,见实在推脱不过,才请来了一直为梁秋驰诊治的陈医生。
整个过程中,陈医生一直在看莫辛的脸色,除了一句「正常」,其他多余的话一个字都不敢说。
梁秋驰敏锐地察觉出两人之间涌动的气氛掺着丝怪异的紧张,难道是他的情况不太乐观?还是莫辛和医生在瞒着他些什么?
梁秋驰不愿往坏处细想,但到底留了个心眼,他没再吃莫辛递来的药。如果莫辛在场,他会先吃下去,再去卫生间想办法把药吐出来。
几天之后,症状缓解了,梁秋驰的心情却异常沉重。
他趁莫辛不在家,找个理由把文森支开,打开了放着他药盒的柜子。
有些药盒的包装还没拆开,他挨个查看。
字实在太小,以他目前的情况,看上两三秒钟眼睛就会花成一片,梁秋驰只能闭上眼休息片刻,再继续研究。
就这么断断续续看了半天,终于,他在其中一个药盒的说明上,看到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内容——不良反应伴有视物模糊、视力减退的视神经炎。
梁秋驰的心瞬间凉了一截。
第10章
莫辛下午有个作战会议,参会的议员意见不和吵个没完,他听得烦躁,提前离席回家,到家时却见整栋别墅黑漆漆的,只有庭前的两盏门灯亮着。
「驰哥呢?」莫辛问守在楼下的文森。
「说是不舒服,在楼上休息。」文森接过他脱下的大衣,正准备按例汇报梁秋驰的一天活动,莫辛却大步朝楼上走去。
卧室里漆黑一片,连窗帘都没漏一丝缝隙,莫辛打开灯,见梁秋驰躺在床上闭着眼,俊朗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轻步走到床边,垂眸看了片刻,才开口喊了一声梁秋驰,「睡了吗?」
「没有。」梁秋驰睁开眼,没有一丝朦胧的睡意。
「那怎么不开灯?听文森说你不舒服,哪里难受?」莫辛坐下来,摸了摸梁秋驰的额头。
梁秋驰说:「开灯做什么,反正我也看不到。」
他语气有点冷,莫辛听了呼吸一滞,只觉得连喉咙都开始发紧。他解开军装上的风纪扣,依然透不过气似的闷,正想脱掉军装,手腕却突然被梁秋驰扼住。
梁秋驰坐起来,不太温柔地将莫辛拽进怀里,鼻尖若即若离地擦过他的脸颊。
莫辛仰头想和他接吻,梁秋驰闭了闭眼,说:「我今晚的药还没吃,眼睛疼。」
「……那先吃药。」莫辛捧着梁秋驰的脸轻啄了下,起身去给他倒水。
平时梁秋驰吃的药,都是莫辛提前从药盒里拿出来,分拣好每一顿的量放进专门的小盒里,等吃药时比较方便。但这两天他事多,没顾上这事,小盒里已经空了。
莫辛只好去柜子里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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