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靳止晏僵住了,靳宜垫脚把帽子戴他头上,退后两步欣赏两秒,很满意道:「挺好看。」
摊位老闆在旁边和别人商量价格,无奈价格定得高,顾客想了想还是放下东西走了。回头看到一位身高一米九的壮汉戴萌兔棉帽,噎了一下。
走进了,发现壮汉还是个老外,黄头髮蓝眼睛,长相偏冷峻,戴萌兔棉帽的感觉更加一言难尽。
摊位老闆用尽二十年的工作经验才保持住面不改色,专业道:「兔年限定款冬季帽,料子都是好布料,九十九一个。」
靳止晏皱了下眉,下意识想说「这么便宜」,忍了半天才没说出口。
他哥喜欢就买,高兴最重要。
摊位老闆却会错了意,「咱家东西确实贵,但贵有贵的道理。都是好料子,手工製作,您要不信再看别人家,便宜是便宜,製作都没咱家好。」
就这还贵?
过惯奢侈生活的靳止晏小少爷又想脱口而出,艰难忍住。
算了,他哥高兴就好。
靳止晏一直没说话,摊位老闆又会错了意,咬牙道:「这样,您要是喜欢,一百六拿两个同款,算您八十一个。」
靳宜愣了愣,靳止晏也愣了愣。
打价位战两人是知道的,小粒之前经常会炫耀自己砍了多少钱,他们却从来没试过。
宜总谈上千万的合同倒是从没亏过,面对这种反而手足无措。
靳止晏更别提,二十二万全款买下望眼镜,这挥洒如金的姿态,人生字典中根本没有讲价两个字。
靳止晏对这种帽子没兴趣,却在意老闆说的「拿同款」。
这点倒是提醒他了。
有机会和哥哥戴同款,别说是这种兔子形状的帽子,更丑的都能接受。
靳止晏反应快,快速抓起一个萌兔棉帽戴在靳宜头上,付了钱道:「付过去了。」
然后在靳宜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臂有力地跨在他的肩上,偷偷推着他走,冷静道:「走吧,哥。」
靳宜就这么半强迫半诱骗的,戴上了同款萌兔帽。
诚心来说,虽然靳止晏戴起来违和,靳宜却一点都不。
他的长相是偏清冷的,萌兔帽子一戴反而衬得整个人温顺可爱,像只家养的兔子。
靳宜被他箍在怀里动不了,半讽刺地问:「挺有钱?」
「没有。」靳止晏得了便宜还卖乖,「都是我哥赚的。」
靳宜:「……」
「我哥真厉害。」
「……」
「我哥真伟大。」
「……」靳宜受不了了,打断道,「行了。」
「不够。」靳止晏偏头看带着萌兔棉帽的靳宜,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我哥最棒,我最爱他。」
这回靳宜彻底说不上话了。
帽子遮住泛红的耳尖,靳宜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道:「看前面,好热闹。」
前面的摊位支着两米高的架子,挂着满墙的红色纸灯笼,发着光,依稀能看见上面有字。
「猜灯谜?」靳止晏个子高,透过人群直直看向最前排。
一个穿着汉服的女人拿着首饰盒,旁边的桌子上罗列着相同首饰盒。
靳止晏视力好,看见首饰盒里面是串玛瑙手炼,虽说是仿品,颜色也是很漂亮。
「猜对三个灯谜送游乐场二十元代金券,五个送玛瑙手炼,猜对六个颜色可供挑选——」
女人顶多三十出头,脸上化着搭配服装的古妆,拿着与之不符的大喇叭。
靳止晏对代金券和赝品手炼没兴趣,微微侧头,贴在靳宜的耳边问:「哥,你要玩么?」
靳宜挺想玩的,伸手拽了拽靳止晏头顶的兔子耳朵,「猜灯谜你会么?」
靳止晏目光在灯笼上停留两秒,不情不愿道:「不会。」
想想也是。
娱乐项目不仅是靳宜的短板,同样是靳止晏的短板。两个从来没玩过的人上去猜,能猜对一个算走运。
不过,靳止晏说:「你想玩我去报名,咱们一起猜,猜对算你的,猜不对算我的。」
靳宜笑着说「行」,两人仗着身高优势从后排挤到前排,交了五十元报名费,女人随机翻动一盏灯笼,题目出现在两人面前。
「背起包袱迎新年——打一动物。」
题目刚出,靳宜皱了下眉,朝靳止晏看去。
靳止晏也扭头看向他。
空气静默了几秒钟,两人同时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了茫然。
幸好是两人单独游玩,但凡加上什么王雷小粒向钱,霸总的形象算是毁了。
靳宜不动声色地拽他的衣袖,靳止晏清了下嗓子,说:「过。」
老闆娘人好,看出他们是第一次猜,友善地说了灯谜答案:「好的很遗憾,上盏灯谜的答案是负鼠,下一个,放下包袱迎新年——同样,打一动物。」
怎么都是这种题?
上一个的背起包袱是负鼠,这个放下包袱又是什么鼠?放鼠,落鼠?
宜总忙于工作近十年,曾经的学习时光对鼠类研究也很有限,规律倒是猜出一些,却始终猜不出是什么鼠。
旁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释鼠。」
「恭喜!回答正确,已猜对一盏灯!」
靳宜猛地扭头,平日里的云淡风轻烟消云散,眼睛微微长大,表情逐渐不受控,「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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