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钱摸了把短寸,语出惊人:「嗯……情况了解了,给多少报酬?」
「……」王雷差点想骂街。
报酬报酬!
人都他妈丈夫已故了,结果来了句报酬?!
当然这话他不能说,一口气卡在嗓子眼,硬生生憋回去,道:「不是给你报酬了么?」
向钱摇头,「那不一样。」
王雷:「哪门子不一样?」
「刚刚我们是互利互赢,你们释放信息素我,我说我知道的信息。现在这个明显涉及别的了吧?她丈夫那个药,鬼知道是什么药?」
王雷:「……」
他妈想钱想疯了吧?!
想钱向钱,合着名字是这个意思!
靳宜道:「你出价。」
向钱挑了下眉,「我就喜欢你这种直言直语的。」
靳止晏锁定到话里的某个词,皱眉:「你能不能别废话。」
「没问题。」向钱能屈能伸,快速道:「十万。」
十万对靳宜来说不值一提,小粒却急了,「算了吧。」
靳宜很淡定:「我是商人,不做亏本的生意。」
也就是说,向钱的消息需要值十万元。
向钱听懂了,打了个响指:「成交。」
「先说安乐死吧,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么?」
向钱没准备等他们回答,继续道:「服用的人当时会感到精神极佳,紊乱次数减少,中期出现紊乱期,后期开始神志不清、人快速萎靡直至死亡,直到死亡人都是情绪高涨的……」
「听着是不是很熟悉?像不像毒/品?当然,人们总喜欢把它包装的很完美,因为死前情绪高涨,取名为『安乐死』。」
「……」
在场所有人皆为一震,向钱却笑的挺开心。
在这种场合下,用这种轻飘飘的口吻说出这样的话,王雷莫名有些毛骨悚然……
王雷磕磕巴巴道:「你告诉我们这些……不怕我们反手端了你们老巢么?」
「什么叫『你们老巢』,我很清白好不好?」
「清白能知道这么多?」王雷显然不信。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向钱又笑了,一如既往的欠。
王雷忍住想揍他的衝动,问:「为什么?」
「当然是我自己研究的呗!」向钱撑着下巴,「别忘了,我可是半个研究员,当然,自封的哈哈哈。」
王雷咽了口唾沫,下意识问:「怎么研究的?」
向钱笑了一声,笑的王雷一身鸡皮疙瘩。
「把那些发作的人关在一个屋子里,每天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是怎么神经兴奋的、怎么神志不清的人、又是怎么萎靡至死的。」
「有的到最后身体溃烂,那个味道,啧……不说了,难以形容。否则你看,我为什么不嫌弃这里的味道呢?」
少了尾调上扬的欠音,向钱的本音显现出来。
很薄情的声调,和靳宜的音色类似,却多加了点……病态的恐怖。
向钱深棕的眼睛锁在王雷身上,像冷血无情的观察员,而王雷是被观察的人。
「怎么观察的?就这么观察呗。」他缓缓吐出最后一句话,「观察他们从开始,直至死亡。」
「……」
屋子里瞬间鸦雀无声。
王雷听到「咕咚」一声,是自己咽了口唾液。
小粒在旁边攥着手,嘴唇泛白,似乎也被吓到了。
向钱保持那个姿势不动,两秒后,猛地爆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不行,憋不住了!」
王雷:「啊?」
向钱:「你还真信了啊?还把他们关屋子呢,我兜里满打满算二十块钱,刚刚全给花姨了,哪来的钱?再说了,还调查,我这么牛的?不怕被抓啊?」
王雷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老脸一阵红,崩溃地「靠」了一声。
他真信了。
太他妈丢人了………
不过,是真他妈吓人啊。
「行了。」靳宜打断,转头问小粒,「你爱人去世前的反应是这样么?」
小粒拧着眉,「他……他前期确实紊乱次数减少,跟我提过几次,说最近精气神好,后来出现了紊乱期,频率越来越多,失控的时候不认识我了。」
这些和向钱说的情况是对应的。
可是。
小粒眼睛红通通的,道:「他最后没有情绪高涨,是在失控的时候……去世的。」
如果向钱没有撒谎,安乐死和小粒丈夫只能对上一半。
思路似乎又断了。
小粒吸了吸鼻子,靳宜抬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
他不擅长安慰,拍了两下就收了手,继续说:「安乐死的流通是在你们市场,我很好奇,这边的人平均年龄都在五十以上,药物怎么流通起来的?」
「这我哪知道,这药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有了吧。」
向钱回忆了一下,没想起来,朝楼下喊了一声:「花姨!那个药从什么时候有的啊?我出生前有没啊——?!」
喊得王雷差点跳起来。
不是,现在这年头都流行有话直说了么,不怕别人听见?
向钱还真不怕,真怕也不可能跟他们聊。
就像有的地方以出售毒/品的原材料为生,他们花鸟鱼市场百年不来一个客人,不做点小兼职,人还活不活了。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