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除了检查结果,更重要的是……
靳宜同样轻声说:「难受跟我说,可以临时标记。」
百分之百的匹配度,不管是不是巧合,在这一刻他都无比庆幸。
靳止晏愣了。
他以为靳宜最多嘴硬来一句「我不担心」,没想到会提到临时标记。可也就几秒钟,靳止晏又觉得毫不意外,他哥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面冷,心比谁都软。
靳止晏手掌微微移开,蹭到靳宜的耳朵。他沉默一会儿,突然正了神色,很认真道:「哥,其实我现在头就不舒服,我需……嘶——哥哥哥,疼!」
靳宜看着他揉胳膊,冷冷道:「给点阳光就灿烂?」
「没有,不是,你误会我了。」靳止晏靠过来撒娇,嘟囔:「我是真不舒服……」
默默听了半天、脸色还没缓过来的王雷:「……」
那个……
你们是不是忘了旁边还有人?
不过被这么一搅合,屋内弥散的沉重气氛一扫为空。
上阳的救助速度很快,没一会小董发来消息,人已经送进了医院。
等待的过程有些煎熬。
王雷作为王振枪的便宜儿子,心情复杂。
王振枪当然不是个好爹,但在王雷母亲去世之前,他至少尽到了父亲的责任。
完全冷血是不可能的,但要说担心吧,也算不上。
王雷唯一担心的是,万一药真有问题,王振枪真因此……怎么样了,他虽然不会怪晏弟,可……可他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去面对。
晏弟不得愧疚死?
他到时候得怎么安慰?
晏弟会不会因此产生了阴影?
电话打来的时候他的手在抖,起初没注意到,直到划了好几次手机才接通。
王雷张张嘴,「餵?」
小董大声道:「雷总!王总没事儿!医生说药剂的量太大了,失控以后身体承受不了才晕的!」
王雷顿时鬆了口气。
第一反应不是王振枪的生命安全,而是庆幸。
庆幸王振枪没事,他不用去思考那些乱七八糟的后果。
人没事不代表药没事,小粒爱人去世的事在他们心里埋了种子。
当晚三人没睡好。
王雷是想这想那吓自己,靳宜担忧靳止晏的身体,靳止晏则是看他哥一宿没睡,自己也没睡好。
三人都没睡好,第二天起早返回上阳时,喜得黑眼圈的却只有王某一人。
对此王雷已经不想说什么了,他有时候都感觉他俩不是人,实在恐怖如斯。
下了飞机赶去医院,结果刚到停车场,被记者堵个正着。
靳氏作为国内数一数二的製药企业,无数双眼睛的盯着,一点风吹草动都躲不过记者的眼睛,更别说失控这么大的事。
经过一天的发酵,失控事件已经从意外变成社会恐慌,各家媒体抓住时机,查到医院的所在地点。
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真让他们蹲到了。
车外乌泱泱绕着一群人,漆黑的摄像机争先恐后地怼在车窗,画面像极了AO的紊乱现场。
车还没停稳,前面站了一群不要命的记者。
司机小召握紧方向盘,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干巴巴瞅着,说:「走之前还没什么人……不知道他们从那得来的消息。宜总,车还停么?」
靳宜毫不意外地瞟了眼窗外,笑道:「当然停。」
车子的隔音很好,只能看到外面一个个记者举着相机,张着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小召往前瞅了一眼,这……人这么多,这他妈怎么停。
或许是他求助的表情太明显,靳宜笑了一下,建议道:「或许,你可以试着开火衝过去?车子一开,你猜他们是想要猛料还是命?」
小召肩膀猛地一颤,在靳宜平淡的语气中感觉出了疯狂。
靳宜:「我开玩笑的。」
小召缓缓吐出一口气,本想回头看宜总一眼,不知道怎的,竟然不敢看。
想了想看向了王雷,本以为王雷能笑呵呵地安慰一句,结果一看,王雷正擦着额头的汗,一脸惊魂未定的表情。
小召:「……」
怎么说……好像似乎大概,没那么害怕了。
「小召。」靳止晏叫了他一声。
晏总可比其他两位吓人的多,小召当即挺直身板,应道:「哎!」
靳止晏:「等会记者少了把车停进去。」
「哦哦好的,晏总。」
小召点完头,琢磨着有点不对劲,什么叫「等记者少了」?以现在这个趋势看,这些人耗个三天三夜没问题。
「咔哒」一声,一股风吹进车内,小召后颈一凉。
于是同时,世界像是开启了播放键,所有狂热嘈杂的声音传了进来。
小召扭头。
耳边传来了顶头上司雷总的咆哮,「靳止晏!你他妈开门干什么?!」
靳止晏没理他,长腿一迈下了车,记者显然没想到他会开门,和王雷的恐慌不同,他们比刚刚更加狂热。
要不是靳止晏气场太强,摄像机都能杵到他脸上。
「请问靳先生,您身为董事长的弟弟,对公司出现失控现象有何看法?」
「您认为是意外还是人为?」
「出现这种事件,靳氏打算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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