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将南噜噜的身体安置在酒店房间里,他打了电话叫来最近的医生,以最快的速度给南噜噜治理身上的伤。
江宴的眼眶猩红,望着那浑身是血的身躯,眸中翻涌着凶猛的杀意,如果不是南噜噜身上的伤需要紧急救治,不然江宴现在早已经将那几个人碎尸万段了。
南噜噜的一条小腿骨折,匕首已经刺入心脏。
医生说,南噜噜已经死了。
江宴没有理医生这句话。
这小鬼本就是个没有生气的。
等医生处理完一切离开后,江宴脱了力似的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望着床上那张毫无生气的惨白小脸,江宴头一次感觉到那些像是撕裂之后又混杂在一起的复杂情绪,一切的慌乱,绝望,伤心最后却只归于平静。
江宴平静的可怕,黑漆漆的眸子如同死水,身边也很安静,安静得不适应,没有小鬼咋咋呼呼喊他宴儿,没有小鬼缠在他身上睡觉打小呼噜……
心里一片空茫茫的,像是做什么都没有了方向和意义。
江宴闭了闭眼,伸手揉着眉心,沉沉吐出一口气。
江宴想,如果这小鬼能醒来,那他真的得把小鬼栓裤腰带上,不让他离开了。
江宴再次对自己心里那股浓郁的复杂感情疑惑起来。
他是一个冥王,活了几千年,几千年都心如止水,偏偏只有这只小鬼能次次牵动他的情绪,搅乱心水。
他是一个底层的小鬼,
还是一个男的,
他只能是自己的宠物,侍从……
江宴啧了一声,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整个人都瘫软下来。
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挺喜欢这小鬼的。
算了,着小鬼要是能醒来,让他做什么都行。
……
南噜噜想带着女鬼想离开这栋烂尾楼去找江宴,可是他们二人都是鬼,见不得日光,站在烂尾楼一楼的大门口不敢出去。
正焦头烂额时,那女鬼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唰的一下就不见了,南噜噜转了几圈,也没看到女鬼的影子,正摸着后脑勺疑惑时,兜里有什么东西忽然震动起来,南噜噜伸手一摸。
原来是那块玉佩。
玉佩里传来女鬼的声音,她提醒小鬼:“小心点。”
南噜噜目瞪口呆好几秒,原来这女鬼,是一直附身在这玉佩里,南噜噜想起自己睡觉洗澡都带着这枚玉佩,羞的差点把这玉佩扔出去。
不过南噜噜还没来得及多想,一道劲风突然袭来,南噜噜下意识往地上一蹲,躲过去了。
在抬头一看,面前多了一个人。
是何书白。
他手里甩着一把拂尘,手指间还捻着一张明黄的符纸。
“你可终于出来了,我等了好久了。”何书白眼镜底下的眸子浸着些许疯狂的光。
南噜噜手里的玉佩剧烈颤抖几下,像是在催促南噜噜快跑。
南噜噜不明所以,但还是根据女鬼的意思转身就跑。
不过南噜噜哪里跑的过何书白这个道行高深的道士,只见何书白的手里的符咒一甩,就准确地甩向了南噜噜,符咒啪的一下贴在了南噜噜脑门上。
那力道还挺大,打的南噜噜脑门疼,疼得眼里泛起了泪花儿。紧接着南噜噜瞬间动弹不得了,像是石化了似的,僵在原地。
何书白几步上前,伸手从南噜噜手里拿过那枚玉佩,指腹抹了抹光滑的玉佩表面,盯着玉佩半晌,何书白忽地低头轻轻吻了一下玉佩。
南噜噜惊得瞪圆了眼睛。
他想,他可能遇到变态了。
“你终于出来了,为什么又要回去?”何书白对着玉佩喃喃道。
那枚玉佩此时却完全没了动静。
何书白短促地轻笑一声,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知道该怎么做你才能出来。”
话落,何书白猛地伸手掐住了南噜噜的脖子,他的力道极大,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把南噜噜掐的快翻白眼了。
南噜噜没想到自己当鬼也能被锁喉。
明明是他们的事情,为什么受伤的却是他。
不需要呼吸的南噜噜,此时像是快要被憋死了,南噜噜蹬着腿,无论如何挣扎,都没能从何书白手里逃出去。
南噜噜以为自己要被掐死了。
就在这时,何书白手里的玉佩再次嗡动起来,女鬼瞬间现身在何书白面前,伸手按住了何书白的手臂。
何书白满意地勾起唇,手一松,南噜噜啪叽摔地上了。
“阿农,十年了,你终于肯再见我了。”
何书白上前几步,丝毫不畏惧面相恐怖的女鬼。
南噜噜懵懵然望着二人,直觉二人应该有一个一百万字都写不完的故事。
女鬼阿农并不想理会何书白,她退后几步,拎起南噜噜就要离开。
何书白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了阿农的路。
“阿农,你为什么还要躲着我?”何书白皱着眉,眼底沉积着多年难以化开的悲戚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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