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经年放过关青禾时,依旧停留在她唇角,又亲了亲她的眼尾,关青禾的眼睫颤动。
「下次不会让你一个人了。」他轻声。
「这次……是意外。」关青禾微喘,「谁也不会想到暴雨会下这么大,你也不知道。」
沈经年说:「所以,时刻陪着就不会。」
关青禾睁开眼,看他认真的深邃眸子,柔声:「我们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一起,如果有意外,那也没办法。」
她向来实事求是。
世界上从来没有哪对夫妻可以不分离,人是个体,即便是结了婚,也会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你说得对。」沈经年敛目:「是我着相。」
关青禾想起一件事:「你之前……说过教我下棋的。」
沈经年笑了下,「想起来了?」
关青禾摇头:「阿爹说的,说那天下午我与你下围棋,我还悔棋了,掉进了雨水里,是你去捡的。」
沈经年復躺回她身侧,温声:「不是,你没有悔棋,你是思索太久,落子迟疑,没有拿稳。」
关青禾就说,自己可不是会悔棋的性格。
沈经年侧过脸,嗓音徐徐:「你想赢我。」
关青禾好奇追问:「那我最后赢了吗?」
沈经年沉吟,在她实在忍不住伸手过来时,捉住手腕,才告知答案:「和棋了。」
关青禾说:「我以为是你赢了。」
「关老师精通琴棋书画,我比不过。」沈经年谦逊开口,又道:「我很享受与你下棋的过程。」
「和我阿爹不享受吗?」
「老爷子他……我得想着如何不赢得太快。」
关青禾小声:「这话不要告诉阿爹了。」
她的围棋启蒙是与爷爷学的,但后面并不是,关老爷子自知棋艺水平,找了好友教她。
等关青禾学了两年之后才知道,这位老师竟是围棋大师,她的师兄已经在国际赛场。
老师感慨她如果专心棋艺,或许会更出色。
但对于关青禾而言,下棋是一门兴趣,喜好程度也分多少,琵琶是她至爱。
沈经年低语:「回去后,教你下象棋?」
关青禾嗯了声。
沈经年玩笑道:「以关老师的天资,或许不要多久,就能将宁城街头的老爷子们打败了。」
关青禾经常看见几位老人围在街头喝茶下棋,她想像了一下自己加入其中的画面,忍不住弯唇。
次日,直升机已在小区外待命。
或许是因为昨日的热度,导致小区里不少人都出来看,也有许多叔叔阿姨们在拍摄。
沈经年难得起迟,关青禾推门进来时,他掀起眼帘:「现在几点了?」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听出不对劲。
他速来清冽的嗓音,多了丝鼻音。
沈经年说:「看来有点感冒了。」
关青禾走到他边上,手心贴在他额上,与自己的额间温度对比,差别并不是很大。
「还好,没发烧。」
沈经年躺在床上,被她当成病美人。
他起床后,老爷子说:「病倒啦,赶紧喝药。」
沈经年已经许久未生病,头一次在关家体验到关青禾当初的感受,喝药、不准多动。
他坐在屋子里,温笑:「关老师,我没那么脆弱。」
关青禾不依他:「小心发烧。」
沈经年问:「关老师会怕我因发烧忘了记忆吗?」
关青禾对上他的目光,半晌点头:「会。」
她如此郑重,沈经年微微一怔,復又弯了唇角,这是他三年前就想得到的,终究如愿以偿。
下午时分,终于出发。
老爷子说:「又要去宁城啦。」
关青禾哄道:「阿爹就在宁城陪我住吧。」
比起街坊邻居,自然是唯一的孙女更重要,如今他也能看出她与沈经年氛围融洽。
清江如今还在下着小雨,许多地方还在救援中。
关青禾不可能放他一人留在清江。
出发时,小区里的水位褪去许多,只剩下浅浅的一层。
王秘书早晨出去了一趟,不知从哪儿开来的车,开到了楼下,誓让先生太太不沾多少泥水。
关老爷子小声和关青禾说:「第一次坐直升机,和飞机是不是差不多?」
关青禾也没坐过,小声回:「应该是吧。」
沈经年听见二人的对话,说:「原本可以让私人飞机过来,但小区这边没有合适的停机坪,不能降落。」
比起直升机,自然是私人飞机更舒适。
这架在清江出尽风头的直升机缓缓升空离开,也最后在网络上引起了波澜。
「沈家的直升机走啦。」
「我看着是往宁城方向飞的。」
「就没人拍到登机人吗?」
「我尽力了,只能拍到车直接开到直升机底下,至于人,看不到啊……」
小苏从新闻就得知关青禾回来了,鬆了口气:【关老师,新闻上好像猜到您和沈先生结婚了。】
关青禾一晚上没看,才知现在已经风向变了。
她登陆微博,私信里的确有人询问与望月楼沈家的关係,她一概没有回答。
关青禾不是聚光灯下靠单身人设的明星,有权利不公开自己的感□□宜与婚姻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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