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卧室里,又坐在床上,关青禾很难控制自己不去想更深一点的事情,心跳加速。
床边安静下来。
沈经年温声开口:「这是你的卧室,你不用这么担心,若是不乐意了,还能说一句:沈经年,你给我走。」
「……?」
关青禾冷不丁被他说笑,唇角上扬了下。
怎么说呢,沈经年能让她紧张,也能让她在某些时候放鬆下来,注意力转移。
他总是能明白清楚地把握她的心理。
比如下一秒,沈经年笑说:「你先去洗漱。」
关青禾又在这一刻紧张起来:「要不然,你先吧?」
沈经年说:「也可以。」
他问:「可对我这边不熟练,沈太太不如为我介绍一下?」
浴室有什么好介绍的。
关青禾忍不住:「和别的洗手间浴室没什么不同。」
管家将沈经年今明两天需要换洗的衣物都放在外面可以看见的地方,沈经年随手拿起,带进浴室里。
关青禾正要鬆口气,男人忽然转过身。
他深邃的黑眸不错眼地望着她:「关老师,哪边是热水?」
关青禾轻声:「右边。」
进了浴室里,沈经年站了会儿,忍俊不禁,弯唇笑起来,关青禾的反应太过可爱。
他一句什么话她都要思考。
好像他说什么,她都会往夫妻生活上想。
当然,也是好事,自己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屋子是老房子,隔音并不好,平时胜在园子大,没有外人进来,自然就不会听见。
听着浴室里的哗啦水声,关青禾心跳快了许多。
等沈经年裹着浴袍出来,她也愣住了。
他穿的不是浴袍,而是用了她浴室里的浴巾,围在腰间,水滴顺着硬挺有型的身体往下滑。
偏偏他没事人一样,擦着头髮。
沈经年说:「李叔好像忘了带我的浴袍。」
关青禾抿唇——管家是不是故意的。
她垂下眼睫,从他身旁进了浴室,路过那一瞬间,扑面而来的热度与水汽,还有男性的荷尔蒙。
关青禾对着镜子看自己,整张脸都是红的。
关青禾今晚要洗很久,沈经年有预料,不在意,指尖在屏幕上滑过,回復容羡的消息。
容羡:【怎么我今天去你家,你不在?应酬去了?】
沈经年回他:【搬家了。】
容羡:【宁城还有比静园更好的地方?你新发掘的?】
沈经年眉梢一挑:【当然有。】
他手指动了动:【沈太太家。】
容羡:【?】
沈经年又回:【我是有家室的人,晚上是私人时间,容总有空也少发消息。】
容羡:【。】
此时此刻,一个句号比问号更能表达自己的心情。
揶揄完容羡,沈经年适閒地打量着关青禾的卧室,看见了梳妆檯边的木架子上摆放的木盒,都是沈家的礼。
当然,也有他沈经年的礼。
浴室门忽然被打开,他侧过脸,门口明亮的灯光下。关青禾穿着件睡裙,锁骨隐隐若现。
乌黑的长髮被鬆开,垂在身前与背后,衬得身形更加单薄,但却有料。
之前穿旗袍时大约是穿了偏小的内衣,刻意遮掩,现如今在宽鬆的睡裙里,变得明显了许多。
关青禾拢着头髮从他身旁过去,一下一下地梳着自己的头髮。
沈经年说:「我来吧。」
关青禾从镜子里抬眸看身后的男人,想了想,还是把木梳放在他手心里。
沈经年掬起她浓密的秀髮,木梳从上穿过,动作轻缓:「关老师的发质真好。」
关青禾柔声:「还好吧。」
沈经年忽然问:「你喜欢中式婚礼还是西式的?」
话题转太快,关青禾还没反应过来:「啊?」
沈经年弯下腰,目光越过她的肩膀,看向镜子里明眸善睐的面容,嗅到她身上的淡香,令人沉沦。
他忽然开口,嗓音低沉。
「阿婆说喜婆婆也是这样梳头的,还有一首什么俗语。」
呼吸的温热气息洒在关青禾的耳后,蔓延至脖颈身处,令她有些难以承受,她微微动了下。
关青禾回他:「有的,是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沈经年笑了笑:「好像是这个。」
关青禾说:「不是好像,就是。」
沈经年将木梳放下,手指捋起她的青丝,漫不经心地动作着,随后搭在她的肩上,说:「转过来。」
关青禾面向他,他站着,她坐着,要仰起脸才能看他。
沈经年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再试试别的?」
男人的目光灼热,丝毫不加掩饰,关青禾一下子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指尖颤了下,轻轻嗯了一声。
她忍不住低下头。
「关老师这样,我要怎么吻呢。」沈经年轻笑了声,修长的手指从她的肩头转到脸侧。
关青禾绯红的脸才抬起,面前就落下一片阴影。
她的背抵上梳妆檯坚硬的台面,下意识地出声,但同时也没有发出声音,反被男人勾住错漏。
关青禾微微睁大眼睛,呼吸不稳,卷翘的睫毛刷过沈经年,被他肆意掠夺。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