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一颤,停留在一个熟悉的界面。
宋向隅白皙高耸的鼻樑开始冒汗。
过了一会儿,他认命似的放下了手机。
他木然地盯着面前素雅的被单,眼眶有些发胀。他已经停留在这个状态很久了——想要的永远都与自己失之交臂。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呼风唤雨的宋大少了。
宋向隅从未想过自己还有为钱发愁的一天。
他揉了揉眉心,好像这样就能疏散全身的疲惫和困乏似的。
或许,他需要抽一支烟。
可惜这个地方实在不合适,他怕自己粗劣的行径会惊扰这山上的生灵。
宋向隅关上了窗户,熄灭了灯。
睡一觉吧,他有点累了。
黑暗中,万籁俱静。
宋向隅的眼皮沉重,不一会儿困意席捲全身,全身上下的神经都松泛了下来。
这本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直到木门吱呀,月光透着窗隙,投下一道残缺的人影。
起风了吗?
宋向隅迷迷瞪瞪的,翻了个身,没去关门。
不一会儿,一股清凉的薄荷香窜入鼻间,扰了他清梦。
宋向隅几乎是一瞬间就感觉到了身上的重物——有人欺身压在他身上。
「嗯……」他发出了一道嘤咛声,像是梦语。
但是他下一刻便清醒了。
淡淡的月光下,宋向隅的眸子像是盛着星光一样,撞进了裴牧川的视线中。
对方压住了他的两条胳膊,以绝对压倒的气势,低沉的嗓音:「你做梦叫的声音都那么浪吗?」
宋向隅一怔。
大脑似乎停止了接受外界信息的能力,他甚至有几秒钟的耳鸣。
裴牧川扭动了一下身子,啄在宋向隅的唇上。「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
宋向隅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干,他喑哑道:「你不是知道原因。」
上头传来一阵轻笑声,裴牧川看着心情不错的模样。
「你还是第一个甩了我的人。」
这话宋向隅不敢苟同,他勾起一抹唇角,「阿川,当年我们没有在谈恋爱。」
这段关係说起来不算好听,不如不说。
宋向隅总结自己一天下来的遭遇,就是——五年前的炮友变成了老师的孙子,夜半三更摸到自己房间里图谋不轨。
伤脑经。
裴牧川微阖双眸,灼热的眼光似乎要将身下的人击穿。
「知道我来做什么吗?」
语气中有浓烈的挑逗。
宋向隅目光流转,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总不能是叙旧。」
「我爷爷睡前要吃安眠药,现在打雷都叫不醒他。李叔守着他,夜里不随意走动。」
裴牧川不知道从哪儿翻来了一个安全套,叼在嘴里。
他俯首在宋向隅耳边落下一句话。
宋向隅听清了,如果他是一朵含羞草,他一定早就缩成一坨了。
可惜他是一棵屹立在海崖边的孤木,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他嫣然一笑,露出半排洁白的小齿。
「好。」
——裴牧川说的话是:
「我来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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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最前面的话:
本文是追妻火葬场,肯定不是双向奔赴!我儘量做到一碗水端平!
不写贱受,但是被攻欺负(各种方面)是在所难免的,如果没办法达到各位的预期那我很抱歉。
如果发现哪个地方让你不舒服的话不要勉强,如果是我可以改进的问题我都会改的!
看文愉快。
第2章 我给你开两倍的价格
手机屏幕发出微弱的亮光,宋向隅看向「23:15」的时间,用酸涩的手臂去够床头灯。
裴牧川将头埋在宋向隅的胸前,揉搓着他嫩白的手腕。
「这四年半,你有没有找过别人?」他的声音像是磁化过的,尾音都带着勾人的余韵,要不是宋向隅已经进入贤者时间,怕是又要冒火。
「有。」
宋向隅毫不掩饰。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矜持的贵公子,在家道中落之前,他也是个放荡的纨绔子弟。
娱乐圈是一潭深水,陷入之后就再也甩不去身上沾的泥。
更何况……他本来就不算太干净。
裴牧川的力道重了些,鼻息也更清晰了,「小明星?男模特?」
这话说的,明显是将他摆在嫖客的身份上。
宋向隅轻笑了一声,仰起了细长的脖颈,优美的下颚线上沾着几滴汗珠。「阿川,我当时一穷二白,家里的东西全都抵押了,我拿什么去包小明星,男模特?」
他不是刚出道就一炮而红的。
也就是这两年时间热度上来得快了些。
裴牧川身上冷了几分:「你难不成被人包了?」
他缓缓抬起头来,像是一头被人入侵领地的公狼,恶意的、凶悍地望着对方,眼中泛着危险的绿光。
宋向隅的手插进了裴牧川蓬鬆的头髮里,薄荷味的洗髮液随着汗液的流淌,味道愈来愈浓,「嗯,是大老闆。」
裴牧川眯了眯眸子,然后又地下头来。
「那你不怕你老闆发现吗?」他捏了捏宋向隅紧緻的臀部,不阴不阳的语调,「你今晚跟我做了。」
「我们是自由式的包养关係,我不必为他守贞洁,谁想停止都是一句话的事情。」宋向隅解释道,「只不过老闆刚给我介绍了一部戏,我总不好那么快就过河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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