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良的惨叫声还在耳边萦绕,凄厉的叫声穿透力极强刺激着耳膜,拉扯着神经,冉森文心惊的抚了抚额头。
心跳的很快,这次没有欢呼雀跃的小麻雀扑腾着翅膀,反而如同坠入冰窟中,风雪裹挟着他。
他一直觉得管良身边跟着的保镖是为了保护他,不成想有一天保护他的保镖也可以是要他命的刽子手。
陆鸣只是打了个电话,抛出去了点诱饵,那边管随毫无在乎的答应了,并且让跟在管良身边的保镖动了手。
一脚一脚踹在‘软肋’上,像是对待陌生人一样狠戾,好像从始至终管良都不是他们的雇主,他们只听管随的话。
每一脚都正中要害,冉森文想管良应该是真废了。
为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亲生儿子随意丢弃,现在想想管良还真是可怜呢!
如果面对这个事情的是冉诚,那么他一定会破口大骂,也要保护冉森文,绝对不会为了利益而舍弃他。
冉诚一直是个疼儿子的人,从昨天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来了,他宁愿倾家荡产也要冉森文平安。
浑浑噩噩的跟着陆鸣出了酒店,上了自己的车后,将暖风开到最大,冉森文还是觉得浑身发抖。
那是一种从内心上升腾起来的寒意,也是一种后怕,冉诚一直在教他如何看人识人,也特别叮嘱过什么样的人不要得罪,什么样的人要避而远之。
冉诚叮嘱的人当中就有自私自利冷血的人千万不要得罪,现在想想管随应该属于其一。
如果说管良是讨人厌的狗皮膏药,那么管随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陆鸣与他还是有几分相像的。
冰凉的手被牵住,源源不断的热流透过冰凉的皮肤渗透到血液里,仿佛兴奋剂,血液流速都加快了。
他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手,感觉到牵着他的手加重了力度,才抬眸看向正在给自己捂手的陆鸣,眼里是莫名其妙的恐惧。
“你也知道害怕?”陆鸣揉捏着他的掌心道:“如果我不来,你知道你将面临什么吗?”
陆鸣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阿文,不管做什么,都不应该冲动,你吃过一次亏,难道还不长记性?”
他说的句句在理,也都是实话,冉森文确实是个比较冲动的人,刚才的瞬间他真想杀了管良。
经由陆鸣的阻拦,他冷静了下来,也意识到自己错了,他不该为了混蛋搭上自己的后半辈子。
这几天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多了,糟乱的心更加难受,他眨了眨蒙上一层水雾的眼睛,低着头小声道:“对不起,我错了。”
认错态度很真诚,他也确实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调皮的熊孩子认了错,可严厉的陆老师还是不肯放过他。
“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话语有点严厉,冉森文心里更是发闷,连眼睛都是酸酸的。
“不知道!”
他如同丧气的卷毛狗,低着头等着主人训斥。
一滴眼泪砸在手背,陆鸣顿了顿,而后抬手撩着他的下巴道:“你错在不信任我。”
四目相对,陆鸣的语气柔和了几分,“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吗?”
冉森文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奶凶道:“不记得了。”
他说过好多话,谁能句句记得,又不是在记知识点,哪里还能处处留心。
“我说过,有我在没人敢动你,可你却不信任我,自己去找管良,你是不是觉得我处理不了你的事情?”
陆鸣这人一直都不会好好说话,以前说话要么是阴阳怪气,要么就是给你下套,偶尔还会绕来绕去。
坏的习惯没有改掉,现在又多加了一项,陆鸣竟然亲吻他的眼睛。
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干嘛要动手动脚。
闭上眼睛感觉都灼热的唇扫过眼尾,连带着眼泪都不见了。
冉森文觉得陆鸣是拿他的嘴当纸巾用,变相给他擦眼泪。
心里的小麻雀又出来得瑟了,不过这次冉森文有些不悦,“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这么帮我。”
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看着不多实际上换算成金钱那可就是百亿资产。
他何德何能这么值钱,至于让陆鸣如此牺牲。
“那你觉得我该帮谁?”
如果说刚才的陆鸣是温柔的风,那么此刻他就是带着寒意的风雪。
琥珀色的眸子躲在镜片后面看不出情绪,可气势强大的压迫感还是让他感知到了陆鸣的坏心情。
怎么就生气了。
冉森文想要解释,“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有点蠢,为了一个炮友不值得做这么多。”
有时陆鸣聪明的如同算盘,做什么事情都是精打细算,可有的时候陆鸣也蠢的可爱。
他们之间的那点关系还不值得陆鸣付出这么多,冉森文也受之有愧,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还人情。
股权对于陆鸣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少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他又要如何夺回公司?
胜利的天平已经偏向管随,陆鸣还有反击的能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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