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喊声、呼救声不断在耳边萦绕刺耳又烦人,冉森文置之不理,他现在就是发了疯的野兽,眼里只有管良。
或许从认识管良那天开始,他们两个注定就只能活一个。
这么多年的针锋相对不足以让冉森文发怒,他也不在乎管良睡了他多少前女友或者现女友,反正他从未在乎过。
真正让他在乎的是管良将主意打到了他身上,甚至还用卑鄙的手段对他下药,虽说没有得逞,但这梁子也算是结下了。
冉森文一直压着心中的火气,他想等参加完比赛再去和管良做个了断,不想这一天这么快就到了。
来吧,那就做个了断吧!
一拳一拳的砸下去手都麻木了还觉得不够,只要管良还有喘息的机会,那么他就不能停手。
周围的人都说了什么,他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对于别人的拉扯也无动于衷,他麻木的如同行尸走肉。
最后是怎么停手的?
他好像被人扣住了,再然后就是到了警察局。
他们问了好多问题,每一个问题都令人头大,冉森文无心去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直到问话的人说了一句,“根本就没有发生车祸,你为什么要出手打管良?”
“没有发生车祸?”冉森文有了些许精神,“那陆鸣有没有受伤?”
“什么陆鸣,回答我的问题,你究竟为什么要打管良?”
见冉森文开心的笑了出来,问话的警察不悦的皱了皱眉,知道富二代不太拿法律当回事,可这明目张胆的挑衅就有些过分了。
问话的语气冷了几分,“你知不知道,故意伤人需要判多少年,三年起步,最高可到十年,你说你是怎么想的,放着大好前途不要,非要违法犯罪?”
冉森文依然什么也没有听进去,最后在警察的警告声中,他抬眸冷笑道:“他该死!”
管良不就是个人渣吗?
打死人渣应该算是替天行道吧!
他并不觉得自己错了,同时也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做了就是做了,后悔什么?
见冉森文死性不改,于是联系了家属。
清早八点,工作人员上班,冉诚办理了保释手续,接冉森文回家。
一路上冉诚一句话也没有说,脸上都是愁云却不见发火,冉森文知道冉诚是真的生气了。
儿子闯了这么大的祸,应该很丢人吧!
这么想着,冉森文将羽绒服的帽子盖在头上,遮挡住了大半张脸。
他从未在乎过闯祸,可这次他却有点心疼冉诚了。
车辆停在家门口,冉诚先下车,冉森文跟在后面,一进门王姨便焦急的上前迎冉森文,并拿着绿叶子往他身上洒水。
嘴里还念叨着,“赶紧去去晦气,没事了。”
冉诚也当做没事人一样,努力笑道:“先吃饭吧,饿了吧!王姐你做饭了吗?”
王姨说:“做了做了,熬了粥,都是乖乖爱吃的。”
两个人都在努力装作无事发生,就好像真的没事发生一样。
可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发生了呀,他闯祸了,管良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律师说了,如果不能和解,他最少判三年。
冉森文以为冉诚听到这个消息,怎么也会生气的打他一巴掌,如果不解气还会踹上那么一脚,可他只是沉默的一句话也没有说,也没有去看他。
冉森文实在是受不了内心的煎熬,于是问道:“爸,我闯祸了,你就不生气吗?”
冉诚愣了一下,叹了口气说:“没事,爸替你解决,阿文,先吃饭吧!”
冉森文紧咬着唇,眼眶微红的低着头说:“你们吃吧,我没什么胃口。”
冉诚总是这样无条件的宠着他、惯着他,好像不管他闯了多大的祸,他都可以轻松摆平。
冉森文觉得自己不配当冉诚的儿子,他应该有个像陆鸣那样有能力的好儿子。
默默地走上楼,在楼梯的拐角停住了脚步,他听见了冉诚略带崩溃的说:“王姐,你说我是不是没教好孩子?”
“都说惯子如杀子,阿文走到今天这步,是我害了他呀!”
冉森文心口有点疼,像是被人揍了几拳。
他捂住胸口眼圈微红,冉诚不是不生气,他只是将过错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他觉得是自己没有教好,而不是孩子的错。
冉森文不知道楼梯到房间的几十步他是如何走过去的,他躺在床上,将自己缩成一团,心里难受的要命。
他希望冉诚能够骂他打他,这样心里的负担也能少了许多,偏偏他一句话也不说,将所有的事揽在身上,这种沉重的爱,令他不安、令他心慌。
浑浑噩噩不知道睡到了几点,终于被无间断振动的手机吵醒了。
电话接通传来陆鸣低沉的声音,他好像是松了口气,“阿文,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
冉森文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声音都是闷闷地发着浓重的鼻音。
他没有直接回答陆鸣的话,而是说:“去找沈千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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