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昀祯喜难自禁,仅仅只是象征性的问了一句,「真的?」
谢吟池僵硬的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我想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我跟他还是适合重新做回朋友......你觉得呢?」
贺昀祯对他这段话的前半部分很赞同,唯独最后那一句。
都分手了,还做什么朋友,保不齐是旧情復燃的导火索。
「你觉得好就好。」贺昀祯勾唇道。
谢吟池察言观色的功夫很不稳定,但他此刻分明从贺昀祯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类似钩子的情愫释放。
如果说社会公德对于他们关係的进一步发展是不可逾越的天堑,那么现在,这道阻隔已经被谢吟池亲手填平了。
在贺昀祯看开,这很难说不是谢吟池刻意给他的暗示。
......
温峤接到谢吟池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跟不常来学校的老师聊下一阶段的初稿设计。
无奈口袋里的手机震个不停,老师调侃他道:「女朋友的电话还是要及时接的。」
他只能抱歉的同教授暂时结束话题,快步走到走廊尽头,按下接听。
「这都下课了,怎么接电话还这么慢......」谢吟池嘟嘟囔囔的抱怨了一句,他给温峤发了三五条消息也都没得到回应,难免有些焦躁。
温峤自动忽略了他的埋怨,「直接说事。」
「哦,中午一起吃饭,我在东门等你。」
出校门吃饭对于温峤来说是一件很浪费时间的事情,他没有那么重的口腹之慾,学校里的饭菜足够对付,吃饭在他眼中也只是为了延续生命的手段。
一顿不吃饿不死的话,他会因为节约时间而省略一天当中的某顿饭。
谢吟池很少特意喊他一起吃饭,在他的印象里几乎没有。
「只是吃饭?」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他看了眼手錶上的日期,十一月的第一天。
「你找别人陪你吧,我懒得出校门。」
温峤上一阵子忙得够呛,自从这周改完课表之后,他们的课业任务锐减,时间倒是富裕的。
谢吟池和贺昀祯已经到了学校的东门门口,贺昀祯的车是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两百多万的代步车本身低调不扎眼,但这俩人往旁边一站,再不识货的人也觉得这车价值不菲。
谢吟池捂着手机话筒在贺昀祯的视线下偷偷摸摸的转移车尾,压低声音冲温峤道:「贺昀祯也在,我们三一块儿去。」
温峤迟疑了一会儿,「就我们三个?那岑近徽呢?」
「他不来。」
「那我也......」
温峤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谢吟池疾声打断。
「你必须得来!」
温峤皱眉提醒道:「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约定的一个月已经到期了,你现在没资格对我发号施令。」
谢吟池还真的忘了这茬,他哽住分秒,「我,不是对你发号施令,我是在邀请你......我求你了,来吧。」
谢吟池求他,确实很稀奇。
温峤眼尾翘了翘,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了一隻点上。
谢吟池听到机械打火石摩擦的声音,他知道这是温峤思考的习惯,在犹豫的时候,抽根烟就能做决定。
但,出校门吃个饭而已,有这么为难吗?
谢吟池不得不继续扮可怜道:「求你了,你不来我也不方便跟贺昀祯单独吃饭,你行行好帮帮忙......」
甜丝丝的声线像蛊虫一样顺着听筒爬了他的耳朵里。
原本高高在上的室友忽然降低姿态,对别人来说可能没什么,但却让一直出于压抑状态的温峤感到了久违的快慰。
温峤叼着烟含糊不清地问道:「那你告诉我,你今天真是自己摔成这副鬼样子的吗?」
话题转折的太过突然,连谢吟池都愣了一下。
「你怎么这么记仇。」他嘟囔着。
温峤将烟从唇间摘下来,字正腔圆的问他,「我记仇?」
自己要是真记仇,这会儿就不搭理他了。
「没没没。」谢吟池仓惶改口,尴尬道:「我,不是摔的,行了吧......」
好在温峤没有再过多追问下去,答应了他五分钟之后在东门见面。
谢吟池刚挂断电话,驾驶位那一侧的车窗就摇了下来。
其实贺昀祯想告诉谢吟池,这车的隔音效果并灭有那么好,他打电话的声音一开始确实很克制,但后面就......
什么叫温峤不去,他就不方便跟自己一起吃饭了?
他这么低三下四的求着温峤,为的就是不跟自己单独吃饭。
那既然这么不情愿,为什么一开始还要答应自己?
贺昀祯看向谢吟池全副武装的脸,墨镜遮住他大半张脸,再戴上口罩,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上车等吧。」
谢吟池出于对贺昀祯的尊重,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车里很安静,谢吟池没有着急系安全带,瞥了一眼车内豪华的内饰,尬聊道:「温峤说他五分钟就到。」
贺昀祯低头看手机,「嗯,不急。」
一时之间,谢吟池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题,只好也无聊的刷起手机来。
谢吟池穿过来之后,手机上浏览时间最长的app就是学校的独立论坛。
他们寝室在论坛上的讨论热度居高不下,但由于始终没什么新的八卦,加上管理员坚持不懈的删帖,谣言传播程度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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