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杨霄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应沉半张骨相立体的侧脸。
他鼻樑高且挺,侧脸线条流畅,下颌线锋利而优越,就连头髮丝都好像要比同龄人好看一个度。
哪怕已经和对方相处了一年,骤然间看到这张英俊立体的脸,杨霄还是会有一瞬间被帅哥美颜暴击到的感觉。
杨霄咳嗽一声,红色的呆毛在空中打了个旋儿,不抱什么希望地开口问道:「老大,我看你下午带了包出来,里头有伞不?」
但这句话并没有得到回应,应沉没理他。
准确的说,应沉没听到。
方明渠在一旁观察了一下,分析道:「老大保持这个姿势一下午了,连游戏都不跟我们打,估计是想事情没听见呢,你多叫几声。」
杨霄斗胆拍了拍应沉的肩膀,声音也大了点:「老大!!老大!!!」
声音够响,应沉这回听到了。
他扭过头,瞥了一眼正冲他龇牙咧嘴的杨霄和方明渠,没好气道:「干嘛?」
杨霄「嘿嘿」笑了一声:「老大你带伞了吗,这老大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你要是带伞了,咱仨挤一挤也能回去。」
话音刚落,下课铃响了。
应沉像是已经等待了很久似的,长腿一迈,速度极快地背起包就往外走,边走边道:「没带伞,带包是为了给小聿买饭和药的,你们要么淋雨回去,要么自个儿在这儿等着吧。」
他说着便化作一道残影,一下子消失在了教室里,甚至没给两人回话的时间。
不仅是杨霄和方明渠没反应过来,坐在他们前排已经等待了许久的一个女生也没反应过来。
等到她带着温柔的笑意拿着伞扭头时,看到的只有应沉夺门而出没有丝毫留恋的背影了。
女生笑容僵在唇角,故作不经意地看向杨霄与方明渠,试探着问道:「应沉他…又没有伞,今天怎么走的这么急啊?我看大家都没走呢。」
杨霄「嗐」了一声,瞎扯道:「可能是身上痒,想去雨里洗洗吧。」
方明渠:「哈哈哈哈哈。」
那女生:「……」
下午六点半,这场暴雨丝毫没有要变小的意思,哪怕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也依然在哗啦啦地下。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京城温度骤降,就连宿舍内也被无孔不入的凉气霸占了。
413宿舍内一片漆黑,安静非常。
唯有靠近阳台的下铺,床帘内露出了被子的一角,仔细看还能看到绣着帆船与小熊的帘子正微微抖动。
随着动静渐渐大了,不多时,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从床帘中间的缝隙中探了出来。
与此同时,宿舍门也在此刻被轻轻打开。
走廊的灯光照进宿舍,将一室的黑暗撕裂。
兰聿有些不适应地微微眯起眼睛。
他刚从昏睡中醒过来,眼前还有些迷蒙,模模糊糊好像罩了一层水汽,一时间并没有看出来人是谁。
直到那人开了靠近宿舍门的那盏小灯,宿舍一片大亮,兰聿才看清了面前这人的全部面貌。
是应沉。
他浑身都湿透了,黑色的衬衫下有水滴落,布料湿答答贴着腹部,勾勒出有力的腹肌线条。
他还喘着粗气,一看就是淋着大雨跑回来的。
往下看,应沉的两隻手臂牢牢正护着一个背包。
那背包倒是干爽的很,兰聿甚至还能闻到其中散发出来的丝丝香味。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香气的来源应该是东校区食堂二楼的过桥米线,三天前他说过爱吃。
不过现在不是讨论吃的的时候。
兰聿嗓子哑哑的,说话时依稀还能听出原本清越的嗓音:「应沉,你怎么是淋雨回来的?快去洗澡,不然要感冒了。」
应沉把背包放在了桌子上,从自己衣柜里拿了条毛巾将身上不停滴落的水珠擦干净,便赶紧将那份还热乎着的过桥米线拿了出来。
兰聿觉得,他回来时气喘吁吁的,可能是怕米线凉了,所以才狂奔了回来。
「小聿,你饿不饿,快来吃饭。你生病了我没买辣的,买了清汤的,你凑合吃一下,我还给你加了两份午餐肉,吃完饭要吃药了。」
他像个老父亲似的,嘴巴上喋喋不休,手也不閒着,拉开了兰聿的床帘,把过桥米线放在了对方的床上桌上,扶着人坐起来,又拿了外套给兰聿套套好。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照顾兰聿照顾习惯了。
病恹恹的男生像个任人摆布的精緻玩偶,等到兰聿晕晕乎乎的脑子反应过来时,应沉帮他把一次性筷子都掰好了。
虽然平常应沉就很照顾他,但这回兰聿生病了一次才知道,对方从前和他的相处都是有所收敛的了。
昏暗灯光下,兰聿的面色依旧苍白,一张漂亮的小脸上没有丝毫血色。
应沉看的眉头直皱,抬手一隻手抚上他的额头。
「好像还有点低烧,我刚刚去医务室拿了药,吃完饭后我泡给你喝。」
「好哦…」兰聿没精打采地拿起筷子,慢吞吞开始吃米线。
他吃着吃着又将视线移到了仍然站在床边盯着他的应沉身上,无奈地抬手绵软无力的手推了他一把:「快去洗澡吧,我自己可以的。」
应沉握着他滚烫的手搓了一把,一步三回头地拿着衣服去浴室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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