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穿过房间向他走去时,她很清楚地知道如何应对。
我探究得不够深入,仅此而已。在孤独状态中你必须要深入,必须要坚韧。冷冰冰的开端是最糟糕的了。你必须要走过这一切。你必须要一路向前,经受痛苦的煎熬,体验正义的感情,像去朝拜一座圣城般朝它前进,体会真正的欢乐。我试图召唤它,让它重现。我深信它就在那里,可是它却不会轻易出现。当然不会。你必然会动摇。你必然会挣扎。信仰意味着切开我们的皮肉见到骨头。
“流了很多。”她说。
她被这东西弄得亮闪闪的。她的大腿内侧都湿了。
“再来次需要多长时间?”她问道。
迪安试着想了想。他回忆着生物学知识。
“两到三天。”他猜测。
“不,不对!”她大声说。她不是这个意思。
她又把他弄硬了。没过几分钟他就把她翻过来,把它放进去,就好像中场休息结束了一样。这次她简直疯了。那张大床开始吱吱呀呀响起来。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迪安得双手撑住墙壁。他的两只膝盖从外侧箍住她的两条腿,往里插得更深。
“噢,这样最舒服了。”她喘着气说。
他到高潮的时候,两人同时瘫了下去。他们像沙子般散掉了。他从卫生间回来,从地板上捡起被子。她没有动,仍然保持刚才倒下的姿势躺着。
第二天他们总是开车去某个地方。他们很晚起来然后计划行程。这是最初的几个风和日丽的周末,外面天气晴好。他们把东西放到车里:她的小塑料行李箱,收音机,一本《ELLE》杂志。她钻进车,砰地关上门。
“你非得这样吗?”他说。
“对不起。”
“这样关说不定哪次车门就会从这破车上直接掉下来。”
“真对不起。”她又说了遍。
“没关系。”他说,而且真的不再计较。那天早上她来月经了。一切都很美好。
他们穿过一道树的长廊离开小镇。乡村铺展开来迎接他们。一块块温暖的阳光从他们膝上飘过。马达深沉的轰鸣声从他们下面涌出。他们聊着她的朋友们,比如父母开杂货店的丹妮尔。还有多米尼克,她要跟一家德国人生活六个月。她很喜欢这样,比在法国好。安-玛丽自己也挺想去那里。意大利怎么样?噢,当然不错,意大利。也许他们可以一块儿去意大利,她忽然提议。夏天就去。他们可以开车去。
“一定。”他说。听上去含糊又遥远。
过了会儿她开始在座位上蠕动。
“噢,菲利普,”她说,“我的卫生棉条不太对劲。你得在索利厄停一下。”
“行啊。”
“远吗?”
“不是很远。”他说。
她发出一声轻微的沮丧的唏嘘。这个真的太像她了。他很喜欢这点。有时她会走进林子去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