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怎么可能带走瑞秋呢?”
布兰卡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对话。
瑞秋不置可否的笑着说:“是吗?”
这个女人性格开朗,对谁都敞开心扉,随心所欲。米勒不喜欢她这样,就像是自己的反面教材一样,唯一不同的区别是,她失去了右手。
十六岁的夏天。米勒遭遇了一起交通事故,她乘坐的校车为了躲避公路上的浣熊,撞倒了路边的消防栓,冲进了绿化带上。
因为撞击和颠簸的缘故,米勒被甩出了座位,整个脸颊重重地撞在不锈钢扶手上,一瞬间,鲜血涌了出来,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等米勒苏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的鼻子被撞歪了,必须接受鼻骨整复手术。
事故发生一周后。鼻子上打着石膏,走进学校的米勒仿佛变成了电视剧中的女主角。走廊上的每个人都回头朝她看打量。来上课的老师们也称赞她做这种手术的勇气。
就连从未正眼看过她的校花也发声鼓励她。
米勒很享受这种被所有人关注的感觉,但这种关注并未持续多久,等她拿下石膏,大家知道她的鼻子已经恢复后,关注就彻底消失了。
米勒感觉自己变得有点奇怪起来。一定是得了什么病吧。一旦心里不安或无法忍受孤独时,就会不可自控的进行自残——用打火机烧头发,用针刺嘴唇,用剃须刀割脸……一开始,同学们发现了她的伤口,还担心地询问她,可过了半年,大家似乎见怪不怪了,就没人搭理她了。
米勒感到很愤怒。明明自己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人注意到呢?老师和同学都没有一点善心吗?
如果自己死了,那都怪这些家伙。这样的想法不断在心头滋生,终于在某一天积压的情绪爆发了。
十七岁的夏天。米勒像之前交通事故中的浣熊一样,突然冲进了马路。校车司机连忙急打方向盘,但因为躲避不急,直径二十一英寸的轮胎瞬间轧断了她的右臂。
恢复意识是在十九天后。米勒隐约知道自己好像还活着,但思维却陷入了沉睡之中,此时的她,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道。
又过了十天,米勒感觉自己有所好转,这时候,她也终于发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右臂断了一半,胳膊肘的地方出现了裂痕一样的缝合痕。
看着病房镜子里的自己,米勒暗骂自己过于愚蠢。她想回到从前健康的样子。虽然心里是这么祈祷的,可是此时连向神双手合十都无法做到。
不久后,米勒从高中退学。只有离开学校这个大舞台,她才不会再为如何吸引别人的眼球而烦恼。
因为没有特别想做的事,那段时间,米勒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
某天,米勒打开了很久没有动过的电视机。
当然,不只是为了看电视,而是想确认一下,除了家之外,外面还依然存在着的世界。
NBC《晚间新闻》的男主持人露出了和往常一样的职业性笑容。不知哪家报社发表了《代表一年的人道主义者》,读着这新闻。
画面切换到VTR,一个像飞行员一样戴着墨镜的男人出现了。他正在演讲,挥舞着拳头,嘴角唾沫横飞。虽然不是总统选举集会,但听众们却不停是鼓掌喝彩。
“没有人种和宗教的限制,只要我们对所有人给予一样的平等的爱。只需要这样,我们就能感受到自己心中的神。”
很可疑。太假了。米勒这么想着,可心里却莫名地被触动了。
不管是身边总是围着人的大明星,还是像自己这样孤独的人,这个男人都能平等地去爱吗?即使是被自我表现欲吞噬而失去一只手臂的愚蠢姑娘?
不知为何,米勒的视线无法从那个男人身上移开。
洗碗和准备晚餐后,瑞秋、布兰卡和米勒三人按照约定去了学校。
乔迪·兰迪先到了一步,正站在B教室的外面透过窗户往里看学生们上数学课。
“让您久等了。”
瑞秋高兴的说着。
E教室白天被火辣的太阳炙烤了一天,此时像桑拿浴一样充满了热气,布兰卡连忙把窗户打开。这是一扇四十厘米见方的小窗户,晚风立即吹拂了进来。
在门附近的椅子上坐下后,三个人自然而然地围着乔迪。
布兰卡从编织篮子里取出茶具摆在长桌上。往装有大吉岭茶叶的茶壶里注入热水。
“集体采访总让人紧张吧?我想更坦率地和你们聊一聊。”
说着,乔迪露出爽朗的笑容。有一种和亲密朋友说话的安心感。
“其实我有件事想和老师商量。”瑞秋一脸忍无可忍的表情说道。“我们工作的地方,出现了灵异现象。”
“不要随便添乱,只是被谁捣乱了吧?”
布兰卡右手拿着盘子,左手摆着香草色的曲奇饼,低声说。
乔迪似乎很感兴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瑞秋的表现有些夸张,但工作室里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件却是事实。就像布兰卡不得不洗沾了土的盘子和米勒不得不用剪刀剪四季豆一样。总而言之,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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