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足恢复原状为由,反驳了他。吉姆当时,是不是想要展示展示蜥蜴受伤的脚来增加说服力?
不过,那时候,蜥蜴已经悄无声息地跳到了墙上。蜥蜴的皮肤是蓝色的,“父亲的家”的墙壁也是蓝色。
换句话说,蜥蜴那时候将自己融入了墙壁,结论只能是吉姆视力不佳。所以才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才会在桌子上翻找。
“信徒们知道吉姆的眼睛有问题吗?”
三人张开口想要回答,但可能是说不清楚,又立刻闭上了嘴。
“他们的认知很复杂。”乔迪终于开口了。
“我觉得与其和他们说明,不如让他们实际看一下更好。”
大埘想起吉姆·琼斯也说过类似的话。
“请多多参加之后的集体采访。”
上午十点。大埘和调查团的三人前往琼斯敦的学校。
刚到学校,从墙上并排的小窗户里传来老师的声音。大埘往门上写着“A”的教室里一看,三十几个孩子正坐在长椅上无聊地听课。讲台上,一个长着迪斯尼电影里的魔法师般的小胡子的小个子男人正在朗读教科书。
“孩子们在这附近的五个宿舍共同生活,就像集体宿舍一样。”
本来就不自由的地方,又被孩子们挤在同一个地方。如果是大埘的话,估计要打人了。
一行人走进门上写着“E”的教室
教室里空空如也,只有四个大人在坐着。一位是今天早上到“南-30”向大埘传话的清秀男子——内务长官皮特·威瑟斯彭。剩下的三个大埘都不认识。
调查团的成员每天都会把三四个信徒叫到这里进行集体采访。调查是在吉姆·琼斯的同意下进行的,教会干部们也都在积极协助。当初预定的采访已经全部结束了,但既然无法离开,索性就增加了采访的次数,所以原计划返回的五日之后,采访仍在继续。
“今天也请多多关照。”
彼得坐在最后一排的长椅上说着。表面上他是以干部的身份参与调查,其实也有监视调查团成员的意思。
采访的对象有三个人。脸上有伤疤的男人是负责农耕的沃尔特·戴维斯。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是负责特勤的富兰克林·帕蒂恩。一个疲惫地驼背的女人自称是负责庶务的路易斯·雷斯纳。
这些人都是调查团成员在观察居民生活的过程中,比较感兴趣的人物。
采访以李河俊为主进行提问,乔迪和理子一边记录一边插话的形式进行。
李河俊的脸上浮现出亲切的笑容,并以“早餐粥里的芹菜很好吃”这样的客套话来缓和气氛,然后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有家人吗”等唠家常的问题作为开头,慢慢地转变话题,“为什么你加入了人民教会吗?”、“你对琼斯敦的生活满意吗?”
以前告发天主教会的性暴力事件时,也是用这种方式收集证词的吧。
虽然佩服李河俊的采访术,但三个人的回答均在在意料之中。一如既往地赞美人民教会和吉姆·琼斯,指责盲目相信媒体的大众。感觉就像在看一场答案已定的求职面试。
“如果琼斯敦消失了怎么办?”
李河俊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情况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首先做出反应的是路易斯·雷斯纳。她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然后立刻绷紧脸颊,大概是不小心暴露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大埘露出“糟了”的表情看着身后的内务长官,但他似乎没有发现什么。
毫无疑问,路易斯的笑容,说明了她希望琼斯敦消失。是厌倦了不方便又无聊的生活,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怎么样,露易丝小姐?”
李河俊若无其事地问道。
“实在无法想象,我和我的女儿西德尼一样,都会不知所措。”
答案和教科书一样。
“沃尔特先生怎么认为?”
李河俊看向旁边的男人。沃尔特·戴维斯摸了摸右脸颊说:
“我也一样。琼斯敦一消失,我就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我不想再回到旧金山。”
戴维斯表情就像父母去世了一样难过。这看起来像是在说真心话。
“来这里之前,有什么痛苦的事吗?”
“是战争。1968年到1971年,我在越南,和你们国家支援的北越军队作战。明明是为了在共产主义的打击下为保护世界而战斗,可回国后却被人们扔石头,还被骂为婴儿杀手。”
“那一定很痛苦吧?”
沃尔特似乎认为李河俊是中国人,但他对此只字未提。
“我离开了故乡阿纳海姆,搬到了旧金山,但人们看我的眼神却没有改变,你认为这是为什么?”
沃尔特露出自嘲的笑容,又摸了摸右脸颊。
“我在战争中遭遇了一起爆炸,脸颊这一带都有很大的烧伤,难以置信吧?”
一瞬间,大埘以为自己听错了沃尔特的话。
“搬到琼斯敦后,我脸上的烧伤渐渐地消失了,多亏了教主大人。”
大埘揉了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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