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促、喘息。他后退了一步,被抓着往前,鼻子撞在裴赢州肩膀,疼得他一股火气,甩开抓着他的那只手。
裴赢州不觉得自己还在痛,他甚至还能笑:“他就这么对你?把你活活玩死了?嗯?”
“你他妈!不是那个傻逼故意撞他一下,他能这么难受吗?”贺川还没动手,裴赢州突然卸了力道,单手捂着下巴后退两步。
闻如许身后是墙,但不疼,一只手垫在他脑后。闻如许回过头,一直咬着的牙关微松,然后捂住嘴,靠在一旁的胳膊上,深喘。
贺川愣愣看着突然出现,被闻如许依靠的男人。
扶着闻如许,手掌刷着他的后背,又从他口袋摸出药剂,一只手捏着他的脸,控制着他吸入药。闻如许的脸很小,被遮住了一半,只能看到他痛苦苍白、又渐渐松开的眉心。
莫名其妙的,贺川想起闻如许以前悄悄说,喘不上气真的很难受,也很丑。所以他从不愿意让人见到他病歪歪的样子。
气场强横的韩在野冷睨了眼周围,抓着喷雾的手背浮起的青紫的静脉青筋。
预感今晚的事不好收场,贺川看了眼周围。还好,除了远远打量的服务生,各个包厢里还没有人出来。
轻轻的一声,“韩在野,别在这里打架。”
裴赢州僵在原地,神色灰暗。或许是想说什么,但在他们离开前两分钟里,裴赢州只是眉目偏冷地看着闻如许被带走。
最后,贺川听到,他在背后,询问的声音竟然带着凄怆,“你说喜欢的那次,就没有一点的真心?”
三个人像暗影,无声掠过裴赢州。
上了车,贺川火急火燎闯红灯,一直烦躁鸣笛。
他回头去看闻如许的状况,却听到半死不活的闻如许声音软软的:
“你什么时候到的?”
“不怎么疼,我就是想让裴赢州觉得对不起我。”
“别生气……其实有点疼。”
贺川僵硬转回脖子,眼神生欠儿地往后视镜瞄,见到闻如许苍白的手指正把披在肩上的外套往两人头上盖。
目光闪电般正视前方,贺川在心里骂了无数句脏话。
刚才一个劲儿的否认,现在就直接在老子车上打啵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