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也能是觉得他的脚不像女人,所以才热衷给他准备各种各样的袜子。
对这种安排,闻如许手指抓住床单,坐着没动。
韩在野握着他修长劲瘦的小腿,看着都是骨头,不过腿肚子软软的。
咚咚咚。
三声门响,裴赢州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小桃。”
——不叫他的名字,直接喊这个已经不会有人再喊的乳名。
闻如许神经一跳,腿被韩在野握着动弹不得,并被顺势分开,抱起来和韩在野深不可测的双眼平视。嘴角噙着笑:“你大声点,让他知道我在里面。”
“不要,不要在这里。”闻如许手指和声音都发着抖,低声哀求他。
他不想在这里,就在裴赢州的隔壁,他会有一身骨头都被打碎的痛感。
“哦,不想他知道。那你小声点。”
手指抓进他的屁股,韩在野阴森森的冷笑:“连内裤都没穿,可真骚,就等着他来干你是不是?”
闻如许此时成了一张薄纸,会轻易被风吹草动戳破,又矛盾地紧紧圈住韩在野,连连摇头,“不要。”
在走去门口的几步里,通过简单的扩张,韩在野就拿开手,在闻如许五官张大的一瞬间插了进去。
“不要那种?不要把你干到拧着床单高潮,还是满足到喊出哭声?嗯?”
闻如许睁大眼睛,怔怔摇头。
韩在野问他来这里是不是为了裴赢州。
闻如许点头。
韩在野又问他是不是很难过,闻如许也点头又摇头。
韩在野又说了其他的话,不管门外能不能听清对话,但一定是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和传闻中的一样,裴赢州不要他,他就找了下家,闻如许就是个卖屁股的贱货。
门外的裴赢州,还有这里许多参与他的过去的人,通通都在那一瞬间消失,但他仍有被围观的痛苦,仿佛在下坠,还有比断骨更痛的痛。
他早就应该发现自己的骨头早就碎在了他摇尾乞怜,又要故作姿态,在他当了婊子又不甘心的每一刻。
在温泉池里,韩在野抱住筋挛的闻如许,缓缓抽动快要射精的阴茎,问他:“我是谁?”
闻如许眼珠动了动,像是红色的石榴籽,剔透的,鲜红的要滴血一样,笑着说:“你是畜生。”
他一直把这种关系当作某些规则的补偿,只是没想到原来代价之后还有代价。而韩在野是他溺水时拼命抓住的锋利刀片。
第二天,所有人都是要去滑雪,和闻如许有就纠缠的两个男人都有女朋友要陪,没人来叫他一起,闻如许也不打算去。
一直等到中午,外面已经没有动静,闻如许去办理了退房,然后找到昨天联系的经理。
幸好过去了四年,人都没有换,经理人也很好,把昨天答应他的东西从库房带过来。
那是闻人旻的一副题字。
好几年前闻人旻在这里提的,酒店经理裱了之后,就留在这里。以后每年闻如许过来,酒店会专门把这幅题字挂到他住的房间。
有四年没来,东西都在库房落了灰,但没丢就好。
闻如许以前拥有的很多很多,几乎都拍卖的拍卖,遗失的遗失,现在能拿到手里,只有这个。
他只看了一眼熟悉的字迹,就仔细收起放好,离开前又对经理道谢。
山上不便打车,但下山的风景不错,闻如许走着也不觉得累。
走到体力不支,闻如许在一处台阶休息,期间重新打开了刚刚拿到手那副字。
“韶华常在,明年依旧,相与笑春风。
父,闻人旻题赠。”
滚烫的眼泪大滴大滴滚落,闻如许坐在台阶上,无声哽咽。
只一会,他站在起来,继续往山下走,抱着那个木盒,地上的影子,像有个尖锐的角插在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