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矜贵冷漠的轮廓在这抹笑下如同冰雪融化那般,也不得不说,昨晚的八个头牌没一个比得上这男人的,真的,差远了。
时序心想他真的不知道喊陆文州什么,总不能……喊……
「主人?」
他话音戛然而止:「!」喊什么呢,他疯了吗!
「过来。」
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
时序看过去,就看见陆文州朝他招了招手,脸上倒不是很冷,看不出情绪,按照原主的性格那肯定是不过去的,但如果他现在不过去的话,那不是显得很不识相?
毕竟他来的目的是为了活着,而不是钱摆在面前了,是金钱如粪土。
他不是这样的人。
钱,是他的命根,不是粪土。
陆文州本以为这隻金丝雀不会这么乖,毕竟这傢伙从小都不是这样的性格,还没嫁过来之前在自己家也是,就算在家里不受宠也不会有任何低头服软,就是一隻落魄且高傲的小天鹅。
可是当他看见,这傢伙跟只小猫似的,拉开被子,寸衣未着爬向自己,长发垂在脸侧,覆盖在雪白的后背上,小腰微塌,还泪眼汪汪的望向自己,这幅服软的模样实在是令人……
「我过来了。」
时序乖乖的跪坐在陆文州身旁,双手放在膝盖上,如鹿般澄澈的双眸注视着他,小声问:「……你别打我。」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时序:「……」他猜的,毕竟看起来那么凶,昨晚都能差点把自己弄破,无辜的垂下眸:「那你别凶我。」
刚说完整个人就措手不及的被抱到了腿上,错愕抬眸。
然后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杵着自己。
生机勃勃。
陆文州对上这小傢伙眸底的惊慌失措,在这披头散髮的情况下,也是漂亮得不像话,此时的这种心情跟他要这傢伙的目的正好符合,家里面就需要这样一个漂亮的洋娃娃,坐着也好,欣赏也好,赏心悦目的。
有反应更是赏心悦目。
他抬手摸了摸时序的长髮,把这柔软的髮丝别到他耳后,声音放缓:「乖乖,再喊我一遍。」
时序:「……」咦,喊他乖乖那么肉麻?但是再喊他一遍什么,只能一遍遍来:「老公?」
陆文州摇头。
「哥哥?」
陆文州摇头。
时序心想,原来是个死变态,怪不得原主不爱呢,但是……莫名的戳中他的调调啊。低下头,手没忍住抚摸上这近在咫尺结实分明的腹肌:「主人。」
刚说完就被掌心托起下巴,强迫的对上这双深沉的双眸。
「所以安德鲁是谁?」
时序:「……」
「kk又是谁?」
时序咽了咽口水:「……」
「Alan,阿本又是那位。」
时序:「……」哪里有个洞给他钻下去,这种事情舞到正主面前了确实不大好。
陆文州见这小傢伙又是眉梢低垂,楚楚可怜低下头,真是会拿捏人,从小就会对他用这一套:「如果不是做了坏事会喊我老公,哥哥,主人吗?一个齐衡还不够,要那么多个男人陪你玩吗?你这个小身板装得住吗?」
时序耳根一红,靠!
陆文州凝视着这渐渐泛红的小耳朵,又是羞又是恼的瞪着自己,可比平时冷着脸对他的模样鲜活多了。
他扣住这傢伙的后颈,拉近自己,再附耳道:「我一个人你都承受不住,可别太贪心了。」
时序猛的拉下他的手。
陆文州挑眉。
「你——」时序气话到了嘴边,愣是不敢骂出来,生怕把自己的钱途都给散尽了,就瞪着陆文州,觉得这男人看起来是高冷禁慾的,怎么说的话是这样的。
「我怎么了。」陆文州掌心扣住他纤细的后腰,生怕他气得往后倒。
时序咬紧牙关,硬生生把这种略有些说不出的屈辱咽下,垂下眸,眼眶湿润,哽咽道:「……你欺负我。」
头顶传来笑声。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他下意识的搂住对方的脖颈。
陆文州托抱着怀里娇小的少年走进浴室。
时序:「……干,干嘛?」
「去欺负你。」
时序:「???」靠,是个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浴室门缓缓关上。
……
出来后已经是两个小时。
衣帽间全身镜前,男人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衬衫,衣摆没入西服裤,衬得宽肩劲腰,只见他面容冷漠,垂眸整理着袖口,跟刚才那副索取的模样是判若两人。
「陆总。」
陆文州见管家走进来,抬头再整理自己的衣着,『嗯』了声:「他还在生气吗?」
管家点头:「嗯,小夫人说什么都不肯吃。」
「那你去跟他说,我现在过去抱着他吃。」陆文州去玻璃柜里挑了块腕錶。
管家立刻出去传达。
两分钟后风风火火走了回来汇报。
陆文州抬眸看向管家,挑眉道:「吃了?」
管家朝着陆文州竖起大拇指。
陆文州戴上腕錶,唇角若隐若现笑意。
「陆总,你心情很好?」管家发现了这个小细节。
「还可以。」陆文州再走去鞋柜挑了双皮鞋,一旁的阿姨立刻打开玻璃柜,将皮鞋拿下来放在他脚边,他说了声谢谢穿上,而后转身走出衣帽间:「他最近有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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