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警校都敢出手。
不过很显然,对方并没有要真的杀害其他人的意思,接下来的几发都只是描边,没有真的打在面前这个笨蛋身上。
“好像有枪声?”
“zero看到莲了?”
“他在哪里?”
“诶诶?莲酱来了也不和我们说一声。”
礼堂里的典礼结束,里面的警校人员和观众们陆陆续续离场,几个兴奋的声音已经冒出礼堂,说话者明显是有些激动了,江崎莲甚至能想到对方扭头到处张望的模样。虽然外貌有些变化,但是五个人看到他一定都能认出来,然后一起冲上来迎接他......
这次可不行啊。
听诸星大的描述,阵平和研二都近距离接触了组织成员,但是生命无恙,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了,这可不得了啊。总得在走之前,让那些动了歪脑筋的一个警告啊。
两人在轮椅的遮挡下勉强喘了口气,江崎莲靠在轮椅边,垂头看向轮椅下的电源块,偏头问美和子:“美和子小姐,可以帮我掏一下裤兜吗?”
美和子:“?”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我身体有点病,裤兜里有药......”
递道嘴边的药混着血液一并吞下,血液中所有的毒素全部涌上来,在心脏处集火。
在实验中丧失的痛感突然回到体内,实在是,感觉真实啊。
江崎莲猛的咳出一大口血,黑色的血块喷出咽喉,在地上沿着血液缓缓移动。
对面的美和子瞪大了双眼,看着他慢慢坐起来,伸手毫不在意地抹掉脸边的血迹。他一边暴力扯着轮椅下的东西,一边笑道:“美和子小姐,以后一定会成为很厉害很厉害的警官的,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你,你别动了,别动了......”
他胸前的血液在白色衬衣上疯狂蔓延,直接打湿了大半边的身体,整个人浑如从血水中洗过。
“别怕。”
江崎莲终于扯下了轮椅底下的东西,把带着电流的小铁盒子捏在手心里,伸手扶着轮椅把手,在美和子震惊又茫然的目光中一点点站起来。
迎面而来的光有点刺眼,江崎莲一边抬手遮掩,一边眯着眼睛思考,他有多少天没站起来了,这段时间,太憋屈了啊。
几发子弹带着些许惊慌失措,擦过江崎莲的身体,胳膊肩膀都绽开血色。
凌乱的白发在面前落下,扫在眼尾,痒痒的。
“莲!”
转头看去,已经走到门口、勾肩搭背的五人正惊喜地看向这边,五双眼睛里倒映出同样的身影。
“嘿!这次,可要说再见啦。”
“什,什么?”
“不能和大家一起去冒险了,有点可惜啊。”
江崎莲扬起一个明媚的笑脸,对几个人做了个鬼脸:“这次,把我忘掉吧。”
他满嘴的血沫,笑起来时鲜红在苍白的唇边蔓延,沿着翘起的唇下滑,和那个雨夜下脆弱的模样重合。
“莲......”
离得最近的降谷零下意识伸手,试图抓住像是下一刻就要消散在光中的青年。
“大家,要继续加油啊。”
混着血色的白色身影如同一道闪电般冲了出去,仅是几人愣神的瞬间,几声枪响夹着风消散,好像一层沉重的阴影在几人面前被强行扯开。
今天的阳光很好,洒满了校园,就像是那天,大雨后的晨光一样温暖。
可是星星点点点的血色道路,把温暖的一切撕开,如同冰冷的血色利刃,破开枷锁,却也在身上留下入骨的伤口。
江崎莲在狙击枪的压制下,仍然冲到了教学楼下,靠在墙角,紧紧抓着铁盒子,吸了口气,缓缓走入教
学楼。
迎面而来的楼道阴冷而又潮湿,江崎莲却想起松田阵平那天追着猫跑下楼,被鬼冢教官破口大骂;还有一次他们几个罚扫楼道,松田阵平图方便快速,在过道上一盆水泼下去,却刚好泼在了鬼冢教官的头上;他们还在这个楼道上抓猫,萩原被一爪子挠得哇哇大叫......还有很多很多。
胸口处的血液没能愈合,一直在流血,整个楼道都被浓重的血腥味充满。
江崎莲靠着楼道墙壁,抬头望去,狙击枪木仓□□出火星,子弹飞射,擦着江崎莲的脸颊过去,射入江崎莲身后的墙壁。
明明可以射中,那人却没有下死手?
“Rum那边的?”江崎莲顺手把铁盒子塞到裤子后腰上,双手举起,缓缓向上走。
“至少让我死得明白点,知道杀我的人是谁吧。”江崎莲笑着,一步步稳稳地踩在台阶上。
“就算我不杀你,你也会死。”
扛着狙击枪的人终于露面,是一张相对熟悉的脸庞。
“库拉索。”
对方不耐烦地撇开双眼,狙击枪的枪口对准江崎莲。
子弹的冲击下,江崎莲倒退几步,靠在墙边勉强站稳。血液蹭在冰冷的墙壁上,留下一道血痕。
他眼有点模糊,但还算勉强看得清路。狙击枪再次抬起的瞬间,他靠着墙壁腾地弹起,迎着枪口向上,伸手一把抓住滚烫的枪管,借着对方的力量成功跃上楼道。
“别再反抗了。”
库拉索一把甩开狙击枪,一拳锤在江崎莲的腹部,直接让他倒飞出去去,后背重重撞在墙壁上,后腰上坚硬的铁盒压上后背,脊椎骨被压得麻木,几乎无法支撑江崎莲站起来。
“那你呢?”江崎莲扶着墙壁,慢慢移动,嘴里小心的喘气。
胸口的创伤被扩大了,痛得快让人晕厥过去,现实情况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莲!”
满是担忧的呼唤声从教学楼外传来。
“这是你的选择吗?一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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