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旭抹脸，嘆了一口气说，「好吧！」
将情况转告给蓝欣，顺便求救之后，两人各自蹲在电梯的一个角落默默地等待救援。
以至于师傅打开电梯门之后，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们两个人。
从10楼爬上16楼，不仅钟文旭在吐槽，就连季以乐也感到痛苦。
「哎！之前不觉得，现在出事故就感觉到了，我们这个小区太不给力了吧！19层楼耶，一层6户耶，居然只有一个电梯，太不科学了吧！」
「就是就是！」钟文旭不断点头赞同。
「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等加班完我就去投诉！」季以乐继续说。
虽然不至于累，但是不妨碍季以乐继续吐槽。
「我也去！」钟文旭举起双手支持。
暴雨骤下，风雨交加，雷声咆哮，闪电将乌云撕得四分五裂。两人站在16楼走廊，惊讶地看着外面。
「我的天，这雨说下就下啊？一点预兆都没有。」季以乐闷闷地说。
钟文旭瞥了一眼外面的情况，然后笑着说，「说不定等我们出去就下完呢。」
季以乐随即说：「很有可能！大概是过云雨吧。」
1606房没有关门，季以乐隐隐约约看到里面的灯光。
里面是黑暗的，但黑暗之中隐隐约约有闪电的闪光，以及忽明忽暗的红光。
钟文旭已经拿出剪刀，以及他手上一些纸球，还有一张完整的A4纸。
季以乐看了一眼，鼓起勇气走过去敲门。
「1606房，小明的家人请问在吗？」季以乐礼貌地问。
「谁？」里面传来沙哑的声音，声音听起来很远，有气无力的样子，季以乐没分清说话的是男是女。
「我们是综合科的，前来了解小明失踪的事情。你是小明家人吧？」季以乐耐心地说，然后用力地吸了吸鼻子。
1606房里面有一点点血腥味，不是很重，但季以乐还是闻到了。他低头垂眸，手上的笔在记事本上敲了敲。
综合科的工作人员都有勤务腰带，里面装备着各种武器。
季以乐小心翼翼地将手木仓拿在手上，做着一个备战姿势。而钟文旭，早在季以乐敲门之前，已经将纸团吹散，同时剪出了两个人形的剪纸，捏在手上。
纸团吹进1606房里面，季以乐疑惑地往后看了一眼，然后又谨慎地盯着1606房。
桌椅被推动着，有玻璃跌落的声音，过了一会儿，1606房的电灯打开，季以乐看到一个满身湿漉漉，眼神疲惫的妇人走了出来。
「我是小明的妈妈。」妇人对着季以乐说。
季以乐上下打量着小明的妈妈，然后说，「听说您儿子失踪了，在失踪的时候，您和您的丈夫还在和小明通话。」
小明的妈妈慢悠悠地说：「是这样没错。」
季以乐连忙问：「那你听清楚当时小明那边发生什么事吗？有没有说什么？又或者对方的口音什么的？」
A区基本没有监控，要不是治安处的努力，说不定现在A区居民还经常在大街上火.拼。
小明的妈妈听完季以乐的问话，表情空洞，幽幽地看着季以乐，然后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季以乐抿着唇，遇到这样的情况，他脑壳痛。他嘆了一口气，不着痕迹地打量着房间里面的构造，随后说，「那在通话的时候，小明那边有打斗声，或者惨叫声吗？」
小明的妈妈嘴唇动了动，手指微微弯曲，之后依然摇摇头说，「没有。」
季以乐沉默了一下，盯着小明妈妈的眼睛，看到了她眼神的闪烁。
他眯了眯眼睛，「如果想要找回小明，您的线索很重要。」
「……」小明妈妈移开了视线，后退了一步，最后还是说，「我不知道。」
季以乐回头看了看钟文旭，钟文旭笑着说，「不如问一下小明的爸爸？」
季以乐看着他歪着头，面带笑容地看过来，又或者是看着他身后的小明妈妈。
小明妈妈疯狂摇头，声音有些尖锐地说，「不，他不在。」
钟文旭也同意她的说法，笑容有些诡异，盯着小明妈妈的肚子说，「是呢，他，不在。」
那些吹散的纸团在这时候，全部都出现在小明妈妈身旁，将她包围了。
小明妈妈突然发狠地看着季以乐，季以乐被她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
他闻到了小明妈妈嘴巴传出来的臭味，那隔夜的馊味，让他胃里不断翻滚。
虽然有些失礼，但季以乐还是捂住了嘴巴。
小明妈妈的头髮突然向前飘，季以乐眼疾手快，下意识地抬起手抓住了她的头髮。
身体是有记忆的，季以乐转身，用力扯，摔！
「啊啊啊啊啊啊！」来不及反抗，小明妈妈被季以乐摔在了地上。
季以乐愣了一下，默默地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手，然后悄悄地往后退，走进来1606房里。
在外面的钟文旭，看着地上被摔狠的小明妈妈，以及地面上的裂痕，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小明妈妈的眼睛往上翻，只剩下布满血丝的眼白，以及不像正常人的长长舌头。
「咳咳！」钟文旭将身旁的纸团踢开，然后跟季以乐说，「趁着知情人晕过去，进去看看有什么线索？」
虽然觉得未经同意进入别人家里不太好，但季以乐发现自己其实已经进去之后，只好点点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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