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认回于池的是我爸爸,说我和于池是双胞胎姐妹的也是他,如?今你们?各执一词,若要辨别真假,自然?是当面对峙的好。你既然?特意为了这事千里迢迢跑过来?,怎么现在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
江河只好重新坐下,恶狠狠地道:“于家?仗着有钱,能把白的说成黑的,黑地说成白的!若他早想承认,刚开始就不会隐瞒了!”
青黎说:“可如?果于家?没钱,你父亲怕是也没有想法要换孩子。”
江河:“他那么做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他,你能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青黎道:“就算真是如?此,那也并?非由我的主观意识控制,依旧是他的全?责。”
江河冷哼一声:“你倒是推得一干二净。”
“怎么?你还要为你父亲打抱不平不成?”青黎勾了下唇,一双眼睛乌黑沉静,像是能洞察人?心:“你应该明白,其实无论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于家?没有去追究江家?的责任已经是手下留情,可你若还想借此讨要其他好处——”
青黎言犹未尽,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江河猛地攥起拳头。
平心而论,他此次前来?,自然?不仅仅是揭开一个真相,当然?也是为了讨好处,但此刻的走向却完全?跳出了他的预判。
诚然?,江河已经足够早地踏入了社?会,但或许是因为一直身处底层,所以?让他的生活环境处于另一种意义上?的“单纯”。
他算不得一个狠人?,所以?能跑过来?旁敲侧击地威胁一个刚刚成年的少女已经是他的极限。至于别的,对上?一方富豪,以?一个岌岌可危的血缘而撕破脸面、穷凶极恶地去“敲诈”,他还远远没有那么大的魄力。
青黎抿了口桌上?的可可牛奶,“我还没有问,江先生,你是怎么找到于家?的?”
“我去我们?那儿派出所找的,”江河含糊地说了句,随后喝了一大口咖啡,不耐烦地恶声道:“都多久了?他到底还来?不来??我可没有闲工夫坐这等他!”
青黎随意地说:“没关系,若你不想等,可以?随时离开。”
江河一愣,反应过来?后目光闪烁了下。
半晌后,他突然?扬手叫了服务员:“喂,你们?这厕所在哪?”
服务员走过来?,贴心地指了指外面。
江河没来?得及说什么,站起来?就往外走。
青黎并?没有出言询问他是要离开还是去厕所,只是将目光自然?地垂落到桌面上?。
“他说的,你信吗?”于池已经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此时才?问了青黎一句。
青黎说:“信吧。”
于池咬了下唇,说:“我也信。”
她声音很轻,如?同呓语。
青黎却没说话。
于池也莫名有些语塞,收回视线后一动不动地盯着桌面。
良久,青黎突然?出声:“于池。”
“嗯?”于池转过头。
青黎靠着椅背,看向她,说:“我好像有点不对劲。”
于池:“什么?”
青黎抬起手,捂了下心脏的位置,眉心轻轻皱着,模样看上?去也少见得有些迷茫。
于池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不对劲?”
青黎按了按胸口,半晌后放下手搁在桌面上?。
于池发现她的指尖在轻轻发抖。
青黎的声音却依旧很稳:“不等爸爸了,现在去医院。”
于池脑子嗡了一声。
青黎闭了下眼睛,耳朵像是有一瞬间?的失聪,纤弱的神经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心房间?血脉里血液骤然?减慢的涌动。
很奇怪,没有诱因,她清楚自己无论
是身体?还是情绪,在此之前都没有受到任何?刺激。
自发性?的?
于池第一次看出来?青黎脸上?不甚明显的血色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褪下去,“你你怎么了?你……心、心脏病犯了……”
青黎抬起眼皮,鸦羽般的眼睫轻颤,无法掩饰地倾斜出一丝脆弱。
于池抑制不住地生出惊恐。
于池站起来?,手臂在慌乱间?打翻了杯子,液体?和冰块洒落,她却来?不及管,只是抖着手去掏手机。
“打给小李。”青黎说。
于池胡乱地点头,几乎是对方接通的刹那,她就喊起来?:“快来?!你快来?!我姐要去医院!马上?!”
“怎么、怎么会这样,我叫司机过来?了,姐,你,我我该怎么做……”于池语无伦次,她想伸手去碰青黎,临到近了却又不敢。
青黎握住她的手,说:“没那么严重,别怕。”
她的手指冰凉,不知道是不是没做好心理准备,乍一碰到后,于池硬生生地打了个激灵。
“姐……”于池紧紧握着她的手,把她扶起来?,声音发抖:“你你能走吗?走得动吗?”
青黎是真没那么严重,只是觉得有些晕,闻言便轻轻嗯了声。
于池却根本分辨不出来?她是不是硬撑,一时间?慌得都快哭了。
她打发掉走过来?问询的服务员,往前带了几步,突然?问:“我能抱你吗?”
青黎:“嗯?”
于池声腔里带着呜咽:“我抱你出去快,你这种情况,能,能抱着你吗?”
青黎失笑:“没必要……”
她话音未落,身体?便突然?腾空。
于池一手揽着她的脊背,一手揽着膝弯,疯了一样抱着她往外跑。
青黎:“……”
小李刚刚把车停到了咖啡店门口,远远看见她们?这副模样也吓了一跳,急忙下车,帮她们?打开后车座的车门。
于池小心翼翼地把青黎放进去,大气不敢喘,转身关门的一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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