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了,她应该早点回头看的。
余夏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的,带了颜色了。
「我换好的...放哪儿?」王慕倾从床上的帘子里探出一点头,羞红着脸把衣服递出来。
余夏接过,低头一看,淡粉色的肚兜儿上面好像是绣着什么。
「你...不要看...」那语气像是她欺负她似的。
「没看。」余夏偷笑,「你要在床上不下来了么?」
王慕倾这才从帘子里面钻出来,她穿着余夏的衣裤,松松垮垮的大了些许,样子很滑稽,又有那么一点可爱。
余夏叫王慕倾过来,她把那两个盒子摆在王慕倾面前,问她要哪一个,王慕倾问她这是什么,余夏把盒子打开。
里面是两个一模一样的髮簪。
「这两个是一样的?」王慕倾疑惑。
「这是成亲前我去买的。我们那里流行恋人间用一样的,所以我买了两隻,你一个,我一个。」
「你要送给我?」王慕倾脸上带着惊喜,惊奇。
「你是我娘子,我当然要送给你。」
王慕倾小心的抚摸着髮簪,那真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髮簪了,但她还像是如获至宝的捧在手心。
「喜欢么?」
「喜欢。」
「那...有没有对我多一点喜欢。」
「我对你有很多很多喜欢。」她扑闪着大眼睛,注视着余夏。
屋外的雨一直下个不停,雨水落在瓦片上,也顺着屋檐掉到地上,迸溅出水花。
听着雨声,屋内的两个人只着了里衣,温柔的对视。
{余夏可真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小可怜儿可真好看,想把她据为己有!}
国公府偏厅里,余知荣看着外面冷哼,「这雨下的越来越大了,还真是让她说中了。」
「天有不测风云。」谢忠的眼深不见底。
「孙谋说这是除掉余夏的好时机,你怎么看。」余知荣像是随意的提到。
「若是将军看她碍眼,除掉便是了。」谢忠轻描淡写的说道。
第24章
「碍眼?除掉她可不是因为她碍眼。」余知荣目光转冷, 「你是多年不在这京中,不知这余夏这些年都干了什么。」
「她暗中培养势力,招揽那些落难的江湖中人, 起初,我不在意, 觉得她年纪尚轻不成气候,可这两年, 她越发狠辣,几次都把我引到她的陷阱里, 让我陷入绝境。她不把我当父,我还要念着这个儿子么!」余知荣冷笑。
「可,她这么做为何呢?您在,这国公府才是她的屏障。」谢忠淡淡的说, 可能事不关己,这话没有一丝情绪, 站在一个冷静的旁观者的角度。
「人在狗窝里待久了,便把狗都当成了亲人, 再回到人堆中, 哪怕被告知了原来的身份, 锦衣玉食养着, 也还是怀念长大的狗窝,视摧毁她家园的人如仇人。」
「这人心都是难测的。」谢忠抬眸注视着余知荣,「将军既已经看清,却问属下怎么看,说明将军还在犹豫。」
「如今时局复杂, 各方势力相互牵扯,一不小心就会替人当了刽子手。」余知荣眉头微微隆起, 他已没有往日那些精力,曾经在战场上受过的伤,年轻时不太当事,年岁一高,通通变本加厉的还给了他。
「既然犹豫,莫不如再观望。」
「今错过了时机,日后怕也是个祸患。」
「将军怎知现在是好时机?」谢忠问道。
余知荣一愣,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刚才孙谋的话,好时机?这时机好坏都是孙谋所说,而这个人,两次都没能除掉一个不会武功的余夏,到底是如他所说的大意,还是有意?
原本的怀疑就像纸上被烧了一个洞,向四周扩散蔓延,最后便成了燃烧的火焰。
「你是不主张我除掉余夏?」余知荣意味深长的看着谢忠,怀疑像是毒药,无人可以逃脱。
「属下只是觉得,余夏除与不除将军要儘快做决定,因为这时间可并不多了。」
「你这是何意?」
「属下虽不在京中,但却知晓前段时间这朝中孙大人家里出了事。这京中局势恐怕要重新划分了。」
「那件事不过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你怕是大惊小怪了。」
「这可绝不是件小事。」谢忠抱拳,「城中要是乱起来,您可趁乱除掉她,但一定要万分小心,不能让人拿去把柄,以免被当成靶子。若是将军不除,也可会像您所担忧,日后她的势力或强或弱都是未知。无论选择哪种,将军还时儘快决定吧。」
「这两难?」
「确是两难。」
余知荣垂下眼眸,思考片刻,「你说朝中变数是指什么?」
「这要看看京中谁藏得深,谁布局巧妙了。」
余知荣心里已经有了数,但他嘴上却只说,「嗯,我再想想。」
外面的雨没有停歇,雨声依旧规律,谢忠抱拳行礼准备离开。余知荣却说,「等雨停再走吧。」
「以往,这点小雨都阻挡不了我们上阵杀敌...」谢忠感嘆的说了一句。
「嗯」余知荣若有所感,淡淡说道,「莫要再叫我将军了,我早就已经不是了。」
「是属下过失了。」谢忠行礼「属下告退。」他退了两步然后转身离开。
雨不停歇的打落在花上,绿叶上,拍打、渗进泥土里,空气中带着泥土的味道,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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