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的沸沸扬扬。顾氏也知道了,自是懊悔去了楚国公府那一趟。凌肃更是阴沉着脸将凌妙出行的护卫增加了一倍。
「听阁下声音似是男子,想不到竟也如后宅妇人一般。」凌妙讥讽。
「好奇之心人人有之。」面具人并不以为忤,声音中颇有些自得之意,「那么姑娘是否愿意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呢?」
又绕回了这个问题。
凌妙垂眸。
她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真的只听说了传言才起了好奇之心,还是真的知道了些什么。
她抬起眼帘,扬起一个足能颠倒众生的笑容:「我是凌妙,武定侯凌颂的女儿。」
一双视线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她甚至能想像到那面具后的人是怎样一番表情。
面具人注视着她,良久,才撤回了视线,淡淡一笑:「凌小姐,凌家小姐……」
凌妙稍稍鬆了口气。
在这样一个人的注视下,她假装出来的平静刚强仿佛虽是都会崩溃。正要开口,只觉得后颈上一痛,人便失去了意识。
「千钧。」
面具人用自己的狐裘裹住了凌妙,淡淡唤了一句。
劲装少年从山洞外跑进来,「主子。」
「将凌小姐送回白鹤寺。你知道该怎么做。」
千钧躬身:「属下明白。」
这少年瞧着不过是十三四岁的模样,弯腰抱起凌妙走出山洞,几个腾跃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面具人负手看着篝火,过了一会儿,慢慢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靡艷凌厉的脸。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
凌妙只觉得浑身上下火烧似的难受,勉强睁开眼,就瞧见了海棠和木槿焦急的脸。
「我,怎么了?」她开口,声音嘶哑,喉咙处火辣辣疼痛。
「还说呢!」海棠又是哭又是笑,「您去见忘尘大师,回来就晕倒在院门外。要不是我们听见有声音出去瞧了瞧,竟都不知道呢!」
木槿端了一碗药,亦是含着眼泪,「身子本就没有大好,偏要来祈福。祈福也就罢了,还要三跪九叩上山,到底惹出了一场病吧?」
「快吃药!」将药碗塞给凌妙,木槿难得的恶狠狠。
凌妙忽然觉得,自己太过自私了,一心只想着孤身一人在世间孤单寂寞,却没有想过,若自己真的在后崖上一命呜呼,跟着自己来的海棠与木槿怎么办?那些护卫随从又怎么办?
顾氏,真心疼爱着的母亲怎么办?凌肃那个身体文弱的兄长,又怎么办?
大感愧疚,便将汤药一饮而尽,只轻声道:「是我不好,原不该昨夜出去。」
海棠不疑有他,只当她是在说不该独自去找忘尘大师的事情。
「好歹往后,都让我们跟着吧。」
凌妙点点头,看着两个丫鬟关切的眼神,心魔渐渐散去,眼睛也恢復了清明。
只是,到底是冬日受了寒气,又在爬山时候遭了罪,凌妙这个身子再壮实,终究也是个十四岁的少女而已。虽是吃了药,也没有抵挡住病魔,竟是高烧了两三日。
顾氏接到女儿生病的消息,在武定侯府里又如何能够坐得住?
当下也不管侯府里了,只叫人套车就要往白鹤寺来。
凌肃想的多些,命丫鬟们收拾了顾氏的行礼,塞进车里,母子两个都忧心忡忡。山庙苦寒,凌妙身子本就还虚弱,这一场大病,还不知道要怎样折腾。
只到了白鹤山脚下,小路上迎面碰上了一辆马车。车夫看那标记,回头对车里坐着的顾氏与凌肃回道:「太太,大爷,是荣王府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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