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什么？觉得利用一个小姑娘太残忍了？”
燕青丝咬着嘴唇，既没有摇头、也不愿意点头。
男人凑近燕青丝，“我不在乎对别人残忍，只要是他想要的，我都会为他办到。我以为……你也是这么想的。”
被男人黑沉的眸子锁住，燕青丝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我当然也是这么想的。”
“那就好。”
男人站起来离开办公室。“记住我们的过去，别心软。”
门被关上，燕青丝颓然地趴在桌子上。
“我不会心软，我怎么可能心软……不会的。”
发生在办公室的这一切，温凉都毫不知情。她依旧孜孜不倦地吸收着大家教的东西。 眨眼间，她在燕青丝的工作室，已经实习了快一个月。
又到了和林烨见面的时候，师徒两个人见面就是一阵厮杀。
“你技术进步了很多，看到多接触不同的进攻风格，对你也是有帮助的。”
温凉照常揉着手指，“我也觉得思路开阔了很多。还是要谢谢燕姐，大家肯定是被她打过招呼，才会愿意教我。我现在的待遇，和在安石技术部相比，也不差什么了。”
温凉一心感谢燕青丝，林烨却有些不解地皱起了眉头。
“你们工作室……每个人都和你对战过吗？”
温凉想了想，“是啊，每个人都教过我的。只不过次数有多有少罢了。”
看着林烨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似的，温凉不禁追问道。
“师傅，这样不好吗？”
“倒也不是不好，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按理来说，我们这个行业，大家多少有点敝帚自珍。”
其实说有点都是客气了，委托就那么多。有点名气的黑客都有些恃才傲物，再加上为了饭碗考虑，很少有人会把自己的绝活透露给别人。而对战，是最容易看出一个黑客风格习惯的。因为一旦开战，除非实力相差悬殊，不然很难藏拙。
像林烨自己，也是因为真的成了温凉的师傅，才会用对战这样的方式教导她。技术部的其他人，虽然都嚷嚷着让温凉也要教温凉，但既然不是正式的师徒，就很少会用这样的方法了。
这么一来，燕青丝工作室里的黑客，每个人都愿意用对战的方式教导温凉，确实有些奇怪。
温凉歪歪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愿意跟我对战，但是对我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吧。”
虽然觉得奇怪，可是现在看起来，确实是温凉得到了好处，林烨便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敢把话说死。
“反正你能多学点东西，总是好的。先看看再说吧。”
“师傅你别担心啦，那些人随便一个，都比我厉害多了，我身上有什么可图谋的啊。”
林烨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便没有多说什么。
见自己的说法得到了林烨的同意，温凉愈发觉得在燕青丝的工作室实习是个正确的决定。每天都醉心电脑攻防，过得很充实。
这天下午，燕青丝急匆匆地走出来，“温凉，今天下午跟我去谈个合同。”
温凉把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燕姐，今天怎么是我陪你去？嘉欣她们呢？”
温凉是个纯技术人员，谈合同这种事情，从来就没轮到过她头上。一般都是公司里另外几个小姑娘去。她们就是专门负责对外事宜的。
“嘉欣她们一起休年假出去玩了，谁知道突然来了个委托。只好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了。”
温凉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确实今天一整天都没听到那几个姑娘叽叽喳喳的声音。
“那好，您等我一会，我收拾一下就来。”
公司里除了自己，全是些技术宅，在网络上纵横捭阖，到了现实生活中，说个话分分钟能把人气得炸起来。
何况，温凉心里还有另一层想法。像公司里这种级别的高手，一般老板很难强硬的要求他们做什么。凭他们的技术，多得是下家等着接手。而自己，既不是什么大神，确实性格上又比他们合适，自然是很愿意帮燕青丝这个忙的。
温凉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进卫生间简单打理了一下。
“燕姐，我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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