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一起啊?走吧,我请你去吃汉堡。”
田晓甜心里有些犹豫,她确实不想再同徐莹莹呆一起,可要是就这样出去了,她还能再回来吗,毕竟自己眼下是真的没有地方可去了。
“你放心,这屋子我还有一半使用权呢,要是怕她不让你进去,大不了我等会把钥匙给你就是了。”
这话仿佛一颗定心丸,田晓甜本来就是长身体的时候,徐莹莹平日里懒得做饭,大多数时间吃的都是牛奶兑麦片,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吃得饱。
她心里更加动摇:“你真的要请我吃汉堡吗?”
徐园园笑着点了下头,伸手挽住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咱们以前关系不是最好了吗。”
“那我还想吃薯条、可乐还有孜然鸡柳,也可以吗?”
“行,你今天想吃什么,我都给你买。”
两人一道乘了电梯往下,徐园园在路边拦下出租车:“我有事要去一趟医院,咱们就在那附近的快餐店买汉堡吧?”
田晓甜没多想,坐到后排随意应了两声:“哦哦,好啊。”
到了目的地,徐园园替田晓甜点了一堆吃的打包带走,她叮嘱田晓甜在医院大厅的休息区边吃边等自己,一个人到了更衣室换工作服。
路上遇见几位同事同她打招呼,她笑了一下也不多说什么,电脑里备注了许学沛住院的楼层和需要的药剂,她拿托盘准备好一切,便径直上电梯去了相应的楼层。
这是住院部最高层,设了几个单间,价格昂贵,除了应急时候平日里鲜有人来,许学沛住在这里一来靠的是资历,二来他伤得确实太重。
徐莹莹走进屋内将房门带上,躺在病床上的许医生看起来状态比先前好了许多,他原本在眯觉,听到动静便睁开了眼睛。
上了年纪的男人半眯着眼睛,等女人走近他才看清:“徐护士长?”
眼前的女人他当然认得。
岂料徐园园拉下口罩,对他淡淡笑了一下:“您要不要再仔细看看,我究竟是不是她。”
“不是?怎么不是,你欺负我老头子受了伤动弹不得,难道眼睛也看不清了?”但他随即又收起了笑来,不对,这个女人确实和往常所见到的有些不一样。
“你是······”一个念头闪过,许学沛蓦然反应过来,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眼前的女人倒是一派自然,她拉了凳子在病床边坐好,顺便摸出手机按了几下,然后随手搁在了桌上:“好久不见了啊,许医生。”
是啊,好久不见,该有整整二十五年了吧。
在许学沛四十余年漫长的从医生涯中,他做过很多好事,拯救过无数生命,被业界尊称一声许老,民间赞他为神医。但他们不知道,他也做过不少错事,那些事是见不得光的,因为年代久远,且那时候监管不甚严密,他犯的第一个错误便和这对徐家姐妹有关。
那时候,许学沛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乡镇医生,因为热爱医学,怀抱满腔热血。他和徐家姐妹的父亲有几分交情,便在她们母亲生产时被拜托请去接生。
那个年代,徐父生活清贫,一对夫妻挤在乡下的土屋中,又是期待新生儿的降生,同时又害怕着。他们担心自己会养不活这个孩子。
谁知道,降生下来的竟是一对营养不足的双胞胎姐妹。
失望的心情大过于开心,无数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甚至有一瞬他们想将其中一个孩子抛弃,或者送人。然而医者仁心,许学沛动了恻隐之情,他替这对年轻的夫妻做了一个决定,也就是这个决定,足以在今后令他悔恨终生。
最后的结果,徐父听从了意见只替先出生的姐姐上了户口,而那个仅仅晚了几分钟降生的妹妹,就成了一个没有身份的隐形人。
在她们开始懂事以后,父母考虑到上学的问题,那时候经济已经开始渐渐宽裕,他们告诉了孩子们这个实情,两个孩子倒也懂事,表面上不吵不闹,似乎都接受了这个事实。
但心里的失落别人不会知道,她们自己又怎么会不清楚呢。
“所以,在几年前,当妹妹找到你的时候,你害怕了是吗?”
许学沛动了动眼珠,上了年纪之后人便喜欢回忆往事,但这一件事却不是他想再次记起的。
他的嘴角扯出一道嘲讽:“怕,我怎么不怕,这件事若是被兜出去,不止是我,整个医院都会受到牵连,这个代价我承受不起。”
“所以,你为了掩盖当年的错误,就选择了继续犯错?你这样,还算什么医生。”
“可当年若不如此,你们俩姐妹······”
徐莹莹冷笑了一声:“你自认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却不知道这背后害了多少人,你以为我和她这些年来真的过得开心吗。痛苦地活着,见不得光,见不得人,躲躲藏藏,我们俩难道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吗,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死了算了呢。”
“活着,就总会有办法的······”
徐莹莹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些,感同身受这个词本来就十分可笑。
“我问你,除了替田晓甜制造假病历,我妹妹还让你做了什么?”
“没有了······”
“呵,你到现在还要替她隐瞒吗?你知不知这次你在安平乡被狗咬伤,其实就是她出手制造的意外。”
“你说什么······”
“我说,你活该。”
许学沛的脸上还敷着药膏,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他的眼中流露出的震惊神色让徐莹莹多了几分莫名的快感。
原来不止是自己被欺骗被玩弄,徐园园真是一个恶魔。
徐莹莹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