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肚子不舒服还是因为这沉默的气氛不悦。
“大哥，我们是什么关系？”程安平端着碗筷走到厨房的那一刻才轻轻的开口，隐约还能听到里面的颤音。
卫怀恩一愣，准备好的所有话都没有用上，他盯着程安平的背影，这一刻程安平的样子像是随时准备钻进蜗牛壳里面的胆怯动物。
看到这般小心翼翼的姿态，卫怀恩瞬间的心软了，走到他的身后，直接把下巴搭在程安平紧绷的肩膀上面，轻轻的开口说道：“情人，安平我们之间做的事情都是情人间喜欢做的事情。”
“情人？”程安平绷了一下肩膀，嘴唇嗫嚅的问道：“情人是喜欢的意思吗？”
问这话的时候，程安平小心翼翼，他想到去采风的时候搭讪自己的男人，那个人说他是什么同类，两个男人也是可以在一起，互相喜欢还能组成家庭，可以和夫妻一样生活。
所以情人也是这个意思吗？
卫怀恩有短暂的迟疑，然后缓缓的在程安平的耳边回答道：“是喜欢的意思。”
他说完的那一瞬间，程安平就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动了动自己的肩膀，小声的说道：“我刚才是故意的做你不喜欢吃的黄瓜，我给你泡杯茶吧，不然你一会难受……”
卫怀恩在他的耳边低低的笑起来，“我知道。”弄得程安平一阵不好意思，只好用泡茶遮挡自己的情绪。
这一晚上程安平很晚才睡着，他以往的认知在今天彻底被颠翻，原来自己不是特殊的一个人，那个他认为‘平等’的位置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占领过，就算没有他，也会有许多人前仆后继的去争取那个位置。
原来喜欢同性并不是什么病态的疾病，原来只要大哥愿意，就会有人心甘情愿的为他去得这种病，而他也不是唯一的选择，这样的认识让程安平有种脱离社会的感觉，仿佛一觉睡醒整个世界都变了，他莫名的滋生一股紧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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