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其实刘虹短道技术是过硬的，当领队确是屈才了。”谢树苹看着郭成昌，那边手再按按刘虹的手，“到业余体校，先从助理教练干起，我可以推荐。”
刘虹眼一闪，抬起头惊喜道：“谢教您愿意推荐？”
谢树苹点点头，微笑：“愿意，当然愿意。还有郭主任，他也可以推荐的。主任您说是不是？”
郭成昌明白谢树苹的意思，这样做是为了不让刘虹四处乱说：“可以可以，回头我给你写推荐信。”
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咽，刘虹也没有什么可选择了，要是撕破脸皮吃亏的最终还是自己。当下她挤出笑：“谢谢主任。”
谢树苹拍拍她肩膀：“好好干。”
刘虹这对谢树苹的感激是真心的了：“谢谢谢教，在您身边真的学了很多，我会好好干的。”
“我也没教你什么。”谢树苹谦虚道，“好好干，你行的。”
刘虹终开笑开了，这笑是舒心的、平静的：“好，我会的。”
刘虹这儿算是解决妥当了，郭成昌还有一桩心事的，他寻思着要不要说。终于他看向宋巧君：“宋巧君，还有一件事你要有心理准备。”
宋巧君一怔：“还有啊？”
高洋拧眉，但他不作声，静等郭成昌的话。
郭成昌这个看看那个看看，宣布这个他也觉得可惜，毕竟学生和学院是荣辱相依的：“就是……这一次进国家队的名单上有你，因为这件事，你就去不成了。”
“啊？”宋巧君傻在那儿。
高洋也怔在那儿。
这能怨谁？
这真像刘领队那样，自食其果了。
身为教练，谢树苹是知道宋巧君得点名进国家队的事的，结果弄成这样，她也真是惋惜。
名单还没有公开，姜希琳是不知情的，她惊讶地看宋巧君。
真是可惜了。
宋巧君眼泪都流出来了，她慌了，摇高洋手臂：“高洋怎么办？怎么办？”
高洋闭一闭眼克制自己的情绪，他不能跟宋巧君一样六神无主，事已至此还能有什么办法？他看宋巧君平静道：“所以，回家好好反省。”
“我我……”宋巧君眼泪刷刷地流。
高洋拧一下眉：“哭有用吗？”
宋巧君垂头，也不顾那一个个人的眼光，呜呜声哭：“没有用，但是我就想哭……”
要是没有这一双双眼睛在这里，高洋就肯定会让宋巧君靠着他肩膀哭了，可这都盯着呢，他只能克制，坐着不动：“丢人啦。”
宋巧君抓住高洋的手臂呜呜哭：“我不管！”
这时餐厅里的人虽不多，但也有三五人，这边一哭，那边都看过来了。
郭成昌无奈翻翻眼，沉着声音道：“你怎么在这里哭呢？归根结底是你自己造成的，好好说话不成吗？弄成这样，好了，苦果自己吃吧。”
高洋看宋巧君，眨一眨眼，伸手轻拍她肩膀：“宋巧君宋巧君，人家都以为我欺负你了。”
宋巧君抓他的袖子擦眼泪：“就是你欺负我！”
高洋仰一下脸翻眼：“你得帮我洗衣服。”
宋巧君猛扯猛擦：“不洗不洗就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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