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向晚望着窗外的天空,突然颓唐,忠叔看着她越发消瘦的脸,想起了那个人,只觉得心中一酸。他知道那个人最大的心愿就是她能幸福。
穆向晚比他想象的还要倔强。他知道她说得出,做得到。悲剧真的还要继续吗?他只是孤身一人,也上了年纪,而她还年轻啊……就这么枯萎了吗?
“我帮你。”忠叔说。
“什么?”
“穆小姐,把项链收好。我帮你。”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让你死啊……呵呵,就是这么简单。况且三少把令堂的安危交给我,我没有完成,迟早会领罚的。
“谢谢忠叔。”穆向晚红了眼睛,再也说不出多余的话。
“不客气。好好活着,穆小姐。”忠叔淡淡一笑,已经有了死亡的觉悟。
有了奔头以后,穆向晚的脾气比以前好了许多,偶尔也会微笑了。她的改变福婶看在眼里,非常高兴。冷翼凡回来后,也发现穆向晚比以前有了些活力,心里倒是高兴的,她也终于可以出入房间,活动范围扩大了许多。她现在偶尔会和冷翼凡说话,虽然还是说得很少,但是比起以前来,真是好了太多太多了。
“三少,我想出门逛一下。”
“是吗?”
穆向晚再次回到冷宅一个月后,第一次主动和冷翼凡说话,就是提出请求,希望出门。冷翼凡本不想答应,但是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想起医生说的话,还是点头。穆向晚见三少答应,淡淡笑了:“谢谢三少。”
“我陪你。”
“好。”
他们一起出了门。
穆向晚很有耐性的一件件试穿衣服,冷翼凡也很有耐性的等着,除了女方看起来身体太虚弱外,两个人倒真是登对的情侣。穆向晚买了很多衣服,看到前方的“大减价”字样眼前一亮,问:“可以去那里吗?”
“不要买那些廉价的东西。”
“可是我想去看看。”
穆向晚低下了头,是冷翼凡以前最常见的怯生生的表情,他的心也突然一软。他十分讨厌人多的地方,不愿意去那儿,对王伯说:“你和她一起过去吧。”
“好。”
“谢谢你。”穆向晚轻声说,对三少微微一笑。
冷翼凡不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穆向晚。
当王伯苍白着脸说穆小姐不见了的时候,冷翼凡愣了一会儿,目光有点迷茫,然后瞬间转为令人恐惧的冰寒!王伯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豆大的汗水淌了下来。
他从来没有见过冷翼凡这样可怕的样子。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
“刚才穆小姐说要试衣服,然后我不好进去,就站在一边,但是等了很久她都没回来……”
“你确定不见了?”
“是。”
“封锁商场每一个出口,机场、车站、,码头都派人过去,不能让她离开!”
“是……”
码头上,穆向晚看着忠叔,感动地眼泪直流。她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含泪说:“忠叔,我一辈子会记得你的。”
“没关系。这里是你的护照和假身份证,还有一些钱,以后就要全靠你自己了。”
“忠叔你不走吗?”
“我不走。”
“为什么!冷翼凡知道以后不会放过你的!”
“你放心,我和你接触不多,他怀疑不到我身上。而且,我喜欢的女人在这里,我真的不能离开……”
“真的没事吗?”
“我不会骗你。我对自己的命还是真珍惜的。”忠叔笑道:“快走吧,迟则生变。”
“我一辈子不会忘记你。“
穆向晚说着,上了船,然后船慢慢驶离了码头。眼见穆向晚安全了,忠叔从怀里掏出手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向晚,对不起,我骗了你。
可是我活着的话,三少一定能用各种手段问出你的下落的。
她最希望地就是你过得好,可以幸福、自由,我保护不了她,只能保护你了。
我一直偷偷看她,但是直到她死也来不及表白,是不是很可笑?
不过她说我是个好人……她的心里也算有我了吧……
这辈子值了。
枪声响起。
五年后。
今天是C市市长的50大寿。
富丽堂皇的宴会厅里满是本地的富豪、政界要人,以及形形色色的美女。大家客气的寒暄着,但眼睛都会扫到宴会的一角,看着那个穿着黑色连衣裙,容貌非常清秀的女人。
“这女人不是洛天公司的丁总吗?她很少参加活动的,怎么来了?”
“她身边那个女人是谁?怎么打扮地那么……”
“据说是她的秘书,是个单身妈妈,丁总看她可怜才带在身边的。不然丁总回中国发展怎么会带这样一个女人?”
“丁总还真是好心人。”
大家的窃窃私语声并没有入了丁玲的耳朵。
丁玲今年二十八岁,皮肤雪白,身材极好,黑色和她极为相配。她长长的卷发直到腰迹,胸前的紫水晶衬得胸部越发雪白,纤细的腰肢简直不盈一握。与她的美丽相比,她的女秘书实在打扮地太灰头土脸了。
她的秘书穿着灰色的套装,头发盘起,戴着老式眼镜,基本不说话,似乎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生人勿近”,简直像80年代的老古董。丁玲似乎对于女秘书的丢人装扮并不介意,时不时和她说话,商量着什么。晚宴结束的时候,女秘书静静打包了一些没吃过的蛋糕,然后坐公交车回家。
她家住在贫民区里。
她一边走,一边躲避铺天盖地的衣服,过了很久终于走到家里。她开门,把蛋糕放在一个漂亮至极的宝宝面前,摸摸他柔软的棕色。”
“谢谢妈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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