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唐岭他妈病了,要求唐岭结婚,而他已经是知道生存比爱情要重要得很多的成年人了,自然不可能要求唐岭去气死他妈和他在一起,所以他做了当时对两个人来说都最好的选择,只有唐岭一直有愧于他,总是想着在物质上弥补他。
久了,宋杰宁连他电话也爱接不接的。
他是真不喜欢那种感觉。
断了就断了,前路还很远,应该彼此好好过才是正途。
说着说着气氛就又有点僵,唐岭嘆气,摇摇头,不再跟宋杰宁争。
他这学弟,骨子里那根倔骨头,一直都没变。
到了门口,下车时唐岭还在背后叮嘱,“煮碗姜汤喝,加点红糖,听到没有?”
宋杰宁摆摆手,头也不回让他走。
他刚走到他所住的大楼前,门口站了一人。
──又被堵住了,只是换了个人。
贺卫韬站那,夜有些深,灯光有点暗,看不太清他的脸,宋杰宁眯了眯眼才看清,走过去开了大门,对身边的人说:“等很久了?”
“没有。”
“怎么不打我电话?”
“呃……”走到了电梯处,电梯没到,贺卫韬要说的话含了半截没继续说下去,只是眼睛盯着宋杰宁西装外套里面的那件浅色薄毛衣。
毛衣有些大,还带着一股暗沈,带有点檀香味的香味,闻得出来那是男士古龙水。
那从来都不是宋杰宁的品味。
宋杰宁就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想解释是谁给的,但一说觉得更乱,于是就闭了嘴。
见他不说,贺卫韬脸色更难看了起来,进了电梯后,按了所在楼层的键,垂下了头颅。
他高大的身影映在墙壁上的投影,连带的都有种说不出难过的气息起来。
宋杰宁无法当做视而不见,出了电梯时,长吁了一口气,见贺卫韬一直跟着他,摇摇头就开了自家的门。
一进门,发现贺卫韬还在看他身上的毛衣,连掩饰都没有,光明正大地不断地看。
宋杰宁扔了钥匙就解自己的外套,把毛衣脱了,说:“老闆给的,晚上冷,他脱下来让我穿。”
说着就走进卧室,边走边说:“我们认识十几年了,他向来照顾我。”
说完就当解释完毕,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发现自己在口袋里的手机躺桌子上。
拿起来一看,有唐岭发过来的简讯。
但没有看过。
贺卫韬坐椅子上,征征地看着手机,高大的身躯沈在椅子上有种说不出来的傻。
宋杰宁拿起手机他也没转动下脑袋,像在生他自己的闷气。
唐岭发简讯过来是问他有没有煮姜汤,宋杰宁微有点无奈地无声在喉咙里嘆口气,坐在了贺卫韬身边的另一张椅子上,接着手机打字边说:“给我去煮点姜汤,好像快有点感冒了。”
说着时,回了条“他会帮我做的”简讯,把手机扔到桌上,转过头,看着贺卫韬,等待他的动作。
“你老闆喜欢你?”贺卫韬问得有点傻,神情有些不高兴,更多的是压抑。
“喜欢我的人很多……”宋杰宁没正面回答,只是提醒贺卫韬,不管他老闆喜不喜欢他,外面想爬上他床的人也多得是。
要是连这种醋都要吃,从一开始,贺卫韬就不应该跟他在一起。
两人相处,哪可能顺风顺水。
尤其是两个成年人,或多或少身上都带点以前经历的影响,谈单纯太可笑,可要往复杂里折腾,也是条死路。
真要走下去,一个人的诚意是不够的,但两个人同时都要有才成。
宋杰宁知道这个道理,不再抗拒贺卫韬后,也儘量地把自己放在贺卫韬面前坦陈。
但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听到贺卫韬跟一个也来吃饭的老头打招呼喊“舅舅”,并介绍他是他朋友,很明显不是普通的朋友的口气后,脸僵了僵。
前几天是见了朋友,现在是见着亲戚了?
他们已经到了那个份上吗?
宋杰宁很快地扫了贺卫韬一眼,只是在面对长辈时,自动带上了那张笑脸,表现得很有教养。
那位“舅舅大人”是过来吃饭,遇到外甥过来打声招呼,顺便见见传说中那位让外甥定下来的风流人物。
一见,确实不错,挺淡然地走了。
贺家在贺卫韬是GAY很多年前就有过GAY了,对同性恋的那点抗拒早就在年月中折腾得没了,贺家家族里的人,他们现在操心的是一直没定下来的贺卫韬什么时候能找个人定下来,毕竟年纪大了,再大点就不好找了。
他们连打算过继给贺卫韬的养子都定好了,这家里的另一个主人,也该好好定下来了不是?
宋杰宁一直不问贺卫韬有关于他家里的事,他也没想过要去关心一下,所以不太知道贺卫韬家里的情况,当看到那个老人家点点头很是淡定地离开后,好一会都无语得很。
他的经验里头,没有哪次见到对方家里的人时,能这般风平浪静过,一旦遇到,倒有点啼笑皆非的无语感。
当然,心情难免有点轻鬆,比起面对这些号人物时的警惕感,知道对方释完出来的“我才不管你们是男的,我就是来看看他找的是个什么人”这种很自然正常的意味时,心下也不是没触动的。
总归是要比前面的经历要好很多。
老舅走后,贺卫韬见宋杰宁淡笑着,没什么不悦,他也笑了笑,说:“没想到他来这边吃饭,他生意和家都在城北那边,很少来我们这边吃饭。”
“哦,”宋杰宁顿了顿,接过话说:“做什么生意的?”
“建材,在城北有家建材市场,叫九鑫。”
九鑫宋杰灯是知道的,是本城挺有名的一家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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