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便见不远处鱼儿正在慢慢靠近,众人刚迈出的步子,不由又退了回去,稍稍探出头去观瞧,却见鱼儿手中抱着一只白毛信鸽,正来到这个僻静无人之所,直接伸手放飞了这只鸽子。
储昭阳见状忽而一笑,轻声对众人说道:“你们从后面绕着走,我去套一下她的话,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查尽觉得也可能也是个办法,便轻轻拍了拍储昭阳的肩膀说道:“那你小心。”说罢便与众人一起,往另一侧绕道而行。
而储昭阳见得众人走了,便整了整自己的衣冠,悠然踱步而出,见得鱼儿放飞了各自正要离去,便轻声咳了几声,鱼儿闻声便警觉转头看来,不等她发问,储昭阳便率先开口说道:“我当是谁与我一样喜欢找没人的地方四处游荡,原来是你啊,我记得你叫,你叫……”储昭阳随即做出一番思考的样子,好似忽而想起,便笑着说道,“你叫鱼儿对吧?”
鱼儿见得竟是眼前这个昨日调戏自己之人,不由得心中怒气又起,问道:“你这家伙,鬼鬼祟祟在这儿做什么?”
“鬼鬼祟祟?”储昭阳闻言不由一愣,四下看看,又笑着说道,“我便是自己游荡一番而已,倒是你,刚才放出的那只鸽子,是要给谁送信啊?”
鱼儿闻言心中不由一惊,顿时有些紧张起来,却又不知如何回答,想了半天,便冒出一句:“我给谁送信,与你何干?”
储昭阳闻言便哈哈大笑起来:“瞧你这急迫的神情,是不是你有哪个情郎在外,许久不见便是要靠这白鸽寄托思绪啊?”
鱼儿顿时恼羞成怒,怒道:“辽国小贼休要胡说,我是星垂门的侍女,再敢出言羞辱,别怪我不客气了!”
“星垂门怎么了?”储昭阳闻言便是一愣,好似有些不理解地说道,“星垂门的就不能有情?那我就怪了,你家圣女不是也成亲生子了吗?”
鱼儿顿时语塞,便结巴反驳道:“她,她是圣女,我们怎么可以去跟圣女比呢?”
储昭阳闻言又是一阵嬉笑,说道:“为何又不能比呢?同样都是人生的,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一张嘴巴,有什么不一样呢?难道你是星垂门的侍女,就一辈子都是了吗?”
储昭阳这看似嘲讽的话语实则正触及了鱼儿的内心,试问,又有谁想要一辈子甘愿做他人的奴隶,一切都为他人而活,连追求自己的幸福的权利都没有,但是转念想来,鱼儿便又暗自自责自己竟被眼前这个小子挑唆,竟冒出这种想法,不由怒道:“辽国小贼,休要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储昭阳便是一眼看透了鱼儿一般,便紧咬不放说道,“胡言乱语的话你方才为何迟疑?其实你也想要与你们圣女一般,可以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夫君,有儿女承欢膝下对吗?”
“你!”鱼儿当真也是这么想的,其实她知道,不知是自己,甚至燕儿、黄鹂、白鹭她们都也是这么想的,甚至她也明白,圣母心中当应该也有一个人在,只是她们不知道也不敢问罢了,而便是如此,她们也不敢去多想,只怕是触犯了圣母而受到责罚。
见得鱼儿没了话,储昭阳便笑着说道:“那也正好,我也是尚未娶亲,正求婚配,我看我家公子与你们星垂门关系不错,我不如让我家公子去说说,让夫人把你赐婚于我得了。”
“你这辽狗!”鱼儿闻言不觉羞恼,双颊都微微涨红,骂得也更为难听,“你少往自己脸上贴近,是你们家公子想要在中原立足才依附我们星垂门吧,简直不害臊。”
当然了,这些辱骂对于储昭阳来说根本不痛不痒,第一他不是辽人,第二他更不屑这个星垂门,但是看着鱼儿的神情,不免有些同情起这些渴望自由却又没有自由的人来,忽而听闻不远处有人在呼喊:“鱼儿,你在做什么?”
却见得燕儿正往这边走来,鱼儿便不再理会储昭阳,随即便一路小跑向燕儿,说道:“没什么。”
燕儿叶远远望见这边的储昭阳,随即问道:“又是他?他又对你轻薄?要不我帮你教训教训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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