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十年旧账重提 全家遭殃

上回说到，牛三与耶金之女成亲之后，举家移居边关塞外。那是老太太耶金之母的意思，让牛三经商皮货生意。只是那牛三，不会钻营生意。对生意越来越看淡，慢慢将生意给了管家来打理。

这管家，在耶金家做了十二年管家，兢兢业业，管理得井井有条。虽曾想过动坏脑子，只是稍微有点事情苗头，耶金之母立马给予警戒，明说的，暗讽的。管家自是听在耳里，气在心头。

管家蒋全在老太太管制之下，做事不敢半点马虎。按理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老太太应该早早更换这蒋全。只是碍于耶金脸面，不好直接赶出家门。有次耶金在半路上遇到山贼强盗，众人与强盗火拼，耶金重伤，被蒋全带回家中好心照顾。耶金痊愈之后带回来，刚巧家中管家突发急病去世，蒋全有精通算数。

耶金就叫蒋全做起了管家。起初蒋全，还是感恩之心做事，凡事不随便浪费。渐渐的见银钱多了，猪油蒙了心，做事情都给自己扣点好处。老太太知道之后，先是暗语，后面直接明说。蒋全唯唯称是，承若下次不敢。但，银钱经过手，那心思便控制不住。

老太太跟耶金说过，这蒋管家留不得，耶金说道：“经手捞点好处。放眼天下谁没有捞点银钱，放进自己口袋，但捞了好处还能把事情做好的，蒋全做得不错。”

老太太便不再说什么，只是家里事情，老太太总是多个心眼。儿媳总说老太太这是疑心过重了，蒋管家把家里打理的井然有序。老太太说：“那是我们家还有更大的好处给他，他才这么用心打理。”

众人只是觉得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疑心病。大家暗地里都是觉得蒋管家，还是可以的。凡事银钱数目，不会少。虽然不知道他背地自己收取多少好处，至少明账上大家都是各得利益。

耶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看不到。一是感他救命之恩，二是蒋管家打理家务，事情做得利索。

牛三来做皮货生意，牛三见不惯商人的嘴脸，每次与人磋商货物，内心看不惯商人嬉皮笑脸最后都是利益使诈。对生意真是越来越不是上心。对家里的花草就起了兴趣。蒋全给他搞来各地奇花异草珍玉怪石。牛三这是笑得合不拢嘴，索性生意给蒋全打理，月底查看账簿。说是查账，其实牛三听不懂，只是照例坐在那里听蒋全说明进出账，银钱收益。

蒋全之事先按下，却说牛三与耶金之女耶里生下一女，名叫牛六。牛三未曾读书习字，名字按着初六生下女儿，取名六。老太太说孙女不能姓牛，要姓耶，请了族人帮忙取名，族人翻看族谱排序，说就应该叫耶抹。老太太总是叫耶抹耶抹的叫，家里人跟着老太太一般叫法。只有牛三还是叫六儿六儿的叫。

眼看耶抹已经七岁，长得清秀，个性内向纤柔。没有一点北方女子粗狂豪放。母亲耶里要教她骑马射箭。她不是装痛就是大哭大闹。耶里又见强逼耶抹骑马射箭习武不得，只得作罢。再说牛三更加不愿意女儿舞刀弄枪骑马射箭。

老太太眼看着马上就到七十寿辰了，家里张罗给祝寿。蒋全忙前忙后的置办。眼看是大操大办，老太太内心想着这个蒋全还不是一无是处。慢慢看着蒋全也就顺眼了。对蒋全说道：“不用铺张浪费。”蒋全恭敬说道：“上天眷顾您老，这七十大寿寿宴，要办得风风光光体面，让您老健康长寿如南山，福如东海。”

老太太嘴上说不用铺张浪费，听着蒋全的话，很是受用。乐呵呵的走了。

时间就到寿宴，张灯结彩，宾客高朋满座。酒过三巡，突然来了一对官兵。众人刚才还是饮酒做乐，现下无人敢做生，稍微动弹做声的都被官兵一刀了账。这会儿进来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穿着军服，眼看是这队官兵的长官。只见他双目有神，环顾四周，最后落到老太太身上，笑眯眯的说：“老太太您万寿。”老太太不明长官何用意，拄着拐杖上前道：“老身眼拙，认不出长官大人是哪一位。”

那长官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洪亮，众人耳朵嗡嗡作响，笑声中带着杀气。待得笑声停下，说道：“老太太，您儿子十年前，欠了我们将军一大笔银钱。说是一年之后会还。可是眼看十年过去了。您儿子没有还上，眼下我们将军也过世了。虽说人死为大，不应该找他们旧事重提，只是将军的妻儿老小总是活在这个世上，平日吃喝拉撒开销也是不小数目，所以呢，劳烦您老把您儿子欠我们将军的银钱还上，我这里替我们将军先谢过啦。”说完佯装做出一副拜托各位的样子，其实眼神充满不屑。

以前耶金去中原贩卖皮货生意时候，路过伏虎林曾遇到强盗前来打劫货物银钱，耶金虽会武艺，对付小毛贼那是绰绰有余，对付武林高手，那是以卵击石。偏偏伏虎林里面有个武艺高强的孟武德，耶金不是对手，被孟武德绑了去。

正巧穆辛将军带队路过伏虎林。听当地百姓说强盗孟武德在这一代横行霸道抢夺过往客商金钱货物，谋财害命。穆将军命人前去围剿强盗，杀了孟武德，救出耶金。当地百姓对穆将军更是爱戴。

耶金当时前去交货物，如若爽约，没有皮货给买主。是要赔偿十倍价钱。耶金对穆将军感激，说到要分一些银钱给穆将军，穆将军哪里肯手下银钱。耶金就说道：“那就当是我暂且欠将军的。”穆将军客气说道：“好，就当你欠我两千两。”当是众人都在。

回来之后，耶金也告诉母亲。现在老太太听这么一说，想起儿子之前所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