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自便!”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收场。
郭朴对李春芳道:“兴化,我看就散了吧?兴化不妨代表我辈去看看元翁。”
李春芳如释重负:“嗯嗯,这样好,这样好!”
待李春芳进了徐阶的朝房,却见他正端坐在书案前,提笔写着什么,忙问:“元翁,要不要传太医来诊治?”
徐阶抬起头,说:“老夫并无病恙。只是新郑如此拆台,当面攻讦,如何还能干下去?”他指了指文稿,“老夫这就上疏求去,遂了他的愿就是了。”
“元翁,新郑酒后失言,元翁不必介怀。”李春芳劝道,“春芳这就去找新郑,劝他向元翁赔罪。”
说罢,生恐徐阶拒绝似的,李春芳转身出了徐阶的朝房。到得高拱的朝房,忙将徐阶要上辞呈的事说于他,劝道:“新郑啊,同僚间,不可破了颜面嘛!此事传扬出去,对内阁和徐高二公声誉有损。元翁毕竟是前辈,我意,新郑不妨去向元翁解释几句,算作道歉,给彼此一个台阶下,如何?”
高拱余怒未消,说:“兴化都看到,言路一再羞辱攻讦高某,倒是高某有错?无非是赶我走,我走就是了。这就再上辞呈,向皇上乞骸骨!”
“相国者,以和衷共济为美。新郑何必赌气?”李春芳又劝了一句,他也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请新郑再细酌。”言毕,告辞而去。
高拱没有想到徐阶今次毫无退让之意,竟以辞职相威胁。自己本是受害者,无非发泄一下不满而已,却要示弱道歉,这让他难以接受。但不道歉,就只能上辞呈。
辞呈很快写就,高拱照例离开文渊阁,回家等待皇上的裁示。
“玄翁,这……?”见高拱在当直时返家,房尧第以为又是被劾回避,跟在身后小心翼翼地问。
“圈套!果然是圈套!”高拱义愤填膺地说,“当初酝酿我入阁时齐康就提醒说有圈套,对他感恩戴德驯服听话则可,否则必不容;我还对齐康一番训斥,今日才如梦方醒!”
作者维衡说:明朝的言官虽与欧美国会议员相似,但产生渠道不同,仍然需要甄拔任命,而且也有升迁的问题,故不少言官不得不攀附权势者,成为他们手中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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