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是吧。
只要流泪,就一定会被抱在怀里好好安慰,只要难过,就一定会被摸着头好好疼爱。
就是这样的,没错,这样就不会被忘记了。
可是他呢。
“药研藤四郎,与兄弟们不同,是在战场上长大的。”
他不要拥抱,不要牵手,甚至,连亲昵也可以不要,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与弟弟们要的宠爱不同。对他来说,信任和依赖就是宠爱。
药研藤四郎,成熟稳重的药研藤四郎,总是主动承担起责任的药研藤四郎,明明是少年模样却努力扮演着兄长角色的药研藤四郎,被兄弟们依赖的药研藤四郎,为什么就不能被大将依赖呢。
需要怎么做才行呢,像烛台切先生一样可以吗,像加州清光一样可以吗。
他歪歪头,想着加州清光和她说话的样子,学着露出一个柔软的微笑,拉拉她的衣角。
“大将,兄弟们害怕,想和您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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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田口团子们来的时候小姑娘刚紧赶慢赶用灵力塞上伤口,感觉不到疼了才长舒了一口气。
乱委屈巴巴背着手踱过来,一把搂住小姑娘,撇着嘴说要睡在大人身边才安心。
“你走!”加州清光还没发作,秋田先发作了,埋着头用力推乱藤四郎的肩膀想把人推开。“上次你们就不让我睡在大人身边,这次你们还想欺负我吗?!”
秋田仗着战力不如人,起初什么都抢不过人家,又急又气,后来学聪明了,喜欢卖被欺负人设。
偏偏他家大人和一期尼都吃他这一套。
“嗯,你们铺床吧。”
果然,小姑娘避过了乱的请求,转移了话题。
乱藤四郎偏过头揉了揉眼睛,难得没有和秋田争抢,乖乖窝在一边不说话了。
好在后面跟着的团子们都乖乖的,红着眼还没缓过神来,五虎退的样子尤其惨,脸色还是惨白,想冲上来又不敢,想流泪还拼命眨眼睛憋回去,只好躲在最后抿紧嘴巴,胸膛起伏着喘息,手里小老虎的尾巴被拧的几乎要打一个结出来。
“......”怎么吓成这样?
小姑娘默默叹了口气,放软了音调,对躲在信浓背后揉眼睛的五虎退招了招手,“退,来陪我聊天好吗。”
“我...唔....可...可以吗”五虎退慌忙在小老虎背上蹭蹭脸,可是这一只小老虎身上的花纹下午刚被鹤丸国永用墨汁描了一遍,五虎退白嫩嫩的小脸上马上蹭的花里胡哨,撇着嘴像只委屈的猫咪。白发小朋友自己还不知道,红着眼睛可怜巴巴地看了看少女,又回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药研。
和药研哥约定的,不可以哭。可是他好怕大人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会忍不住哭出来。
“嗯,”药研眨了眨眼,“不可以......”到底是流泪让她心疼好呢,还是不要流泪不要给她添麻烦好呢。
“我知道的。”五虎退赶紧用力点了点头,“就算是......也不会被发现的。”说完谜语一样的话,就抱着小老虎蹭到少女身边去了。
“秋田,你帮退酱铺床吧。”加州清光刚耍完小脾气,现在还窝在一边被大和守安定嘲笑,小姑娘只好对一边占据了她身边位置不动弹的秋田发出指令。
“唔......好。”小蛋糕眨眨眼,把自己的本体摸出来放在小姑娘身边占住位置,这才回过身去拖被子出来。
团子们去铺床了,小姑娘抱着五虎退低声说话,一手搂着五虎退的腰,一手拿着化妆棉沾了水去擦五虎退脸上的墨迹。
最后一个躺下的是药研,他看着兄弟们沉默着铺床,洗漱,一个一个睡下了,这才放心对她道了一声晚安熄灭灯火。
小姑娘躺在被褥里,秋田和加州清光赖在她身边,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笑眯眯也躺下来的大和守安定。
夜色浓重,在惊慌与眼泪中挣扎许久的暗黑本丸终于寂静下来,疲惫地伏倒在夜色里昏昏欲睡。审神者寝屋里也安静下来,短刀的呼吸声浅浅环绕在夜色里。
七月流火,八月未央,天已经渐渐凉了。
窗户留一扇半开,窗外夜风抖动竹叶的哗哗声和着月光一起淌进来,轻松又欢快。
小姑娘怕秋田着凉,伸手摸摸小蛋糕的薄被,查看有没有好好盖着。秋田却没有睡着,感觉到小姑娘的动作,翻了个身,眨着大眼睛看她。
“大人......”
“嗯。”
“大人......”
“我在。”
“大人.....”
“怎么了。”
“没事。”秋田糯糯地应着,裹着被子蹭了蹭,像条胖胖的小虫子,蹭到她身边。
“睡吧。”小姑娘伸出一只手,握住秋田搭在她被子上的小手,在掌心轻轻捏了捏。
“好。”小蛋糕听话地闭上眼睛,一副认真睡觉的样子。
言希咲听着窗外习习夜风,垂下眼睫翻阅自己的记忆。想了很久确定自己绝对没有未婚夫这么一号人。
言希乐也很久没有联系过她了,家里出事了?
有大哥在,应该不至于。
至于那把匕首,歌仙说当初失去的双眼就是他亲手用这一把匕首剜出来的。
还有那个男人身上的灵力,阴阳师打扮,匕首上消失不见的血。
以及那诡异的一刀。明明对她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为什么还要刺上那一刀。
蟋蟀开始叫起来。
夏天真的要过去了啊。
一切事情,天亮再说吧。这样想着,小姑娘眼皮沉重起来,慢慢眨眨眼准备睡去。
耳边好像有谁在低声抽泣。呜呜咽咽拼命压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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