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的严,一时又看到鲶尾满身是血倒在地上喃喃自语。
最后都归于鲜红。
他只知道砍杀,眼前的一切都模糊得像是山水远景。
“一期一振。”有人用脚尖踢了踢他的手臂。
他还没睁开眼,就先咬着牙去手边摸本体。
“赶紧的,忙着呢。”小姑娘的声音里像以往一样充满了嫌弃。
他陡然松了一口气,本体刚拿起来,手上失了力气,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惊慌恐惧宣告结束。
一期一振没有睁开眼睛去看,慢慢抬起握过刀的手搭在了眼上,手背上的泥土混着血,湿湿的蹭在脸上,刚好遮住他突然酸胀的眼。
“知道你疼,所以赶紧去手入室,别在这躺着了。”
“不......”
“你说什么?”
“不。”
“不疼?”都捅了个窟窿了,让人家打到头上都长角了,还不疼?
“疼,不去。”一期一振心里有气,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反正就是突然不想再温和知礼了。
“......”你牛。
言希咲早就接受了自己难以和刀剑,尤其是暗堕刀交流这件事,难以理解这群刀的思维方式是经常的事情。但是被人家捅个窟窿,刺激得暗堕加深还不去手入室,即使是不能理解也是要抱个拳的。
老铁,敬你是条汉子。
“给你两分钟,自己去手入室。”
小姑娘说完就回身抱住委屈巴巴的鲶尾去手入室了。
一期一振躺在地上,疼倒不是很疼,就是很生气。
气死了。
劫后余生很累了,干什么还要踢他,干什么还要对他不耐烦。
好气。
就是不去,大不了死掉好了,就是不去!
小姑娘安抚了陷入自我怀疑委屈巴巴的鲶尾,又头疼地安排了几个冲动得强行攻击结界受伤的刀剑躺进手入室,夸奖了药研关键时刻保持理智管住了弟弟们不乱来,虎着脸吓唬了一下乱爬树被抓的小夜左文字,最后和歌仙兼定保证了眼睛不会有事。
完好无损的三日月宗近帮忙点了人数,回来报告说少了一个。
“你......”识数吗?言希咲及时收住伤人的话,换了个委婉的问法。
“少谁?”
“一期一振。”
“......”还真是错怪你了。
小姑娘点点头,挥手示意三日月宗近哪凉快哪呆着去,抬脚往一期一振躺着的地方走。
一期一振果然是个说到做到的真汉子,说不去就是不去,还在地上躺着,地方都没挪。
“一期一振,你想干什么。”小姑娘很累很不耐烦,只想回去收拾一下自己。
“主君......会碎掉我...吗?”一期一振没有说笑,他刚刚摸到自己额角小小的骨刺,心凉了半截。
他自认没有膝丸那么受宠爱。
刀剑暗堕到这种地步,为了审神者的安全死去,理所当然。
这回肯定要被碎掉了。
“以后...请您疼惜我的弟弟们。”虽然有诸多难舍,但是最放心不下的,果然还是弟弟们。
“包丁他...虽然会说奇怪的话,但是他没有恶意的。退...有些胆小,但是战场上很努力,鲶尾虽然傻,但是他很乐观很......总之很好。”
“秋田吃得多,他不是故意的。”
“乱...会花很多钱,但其实他和博多还是好兄弟。”
“信浓看上去很幼稚,其实也很幼稚,请主君.....不要嫌弃他啊。”
“平野和前田呆呆的,但是很懂事很省心。”
“厚和后藤有时候会打架,随他们打就好了。”
“骨喰看上去很难搞,其实是个温柔的孩子,只要鲶尾不犯傻,他们不会惹祸的。”
“药研...药研...药研是个好孩子...”
“就此死去,并无怨言,只求您能够再找到名为一期一振的太刀代替我,保护您和弟弟们。”
“......一期一振。”言希咲很怀疑一期一振是不是感官迟钝,哗哗淌着血淌的脸都白了,还在这躺着叨逼叨都不喊疼,已经不是真汉子的问题了,可能是生理上出了什么毛病。
“你最近是不是吃什么奇怪的东西了。”脑子吃坏了吧。
一期一振沉浸在即将离世的哀痛中不能自拔,想着想着就悲从中来。
“赶紧的。”小姑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一会手入室没位置了。”
“!”一期一振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主君......主君,不要我...碎刀吗。”是和膝丸一样,即使是暗堕也能够被接受了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要碎早碎了。
难道暗堕程度和戏精程度成正比?
小姑娘后腰受了伤,急于回房间,但是这个一期一振很难搞,“你是秋田他们的兄长,我不想让他们伤心。”
“你不会死的。”
“我会救你。”
说完直接走掉了。
一期一振思来想去觉得很不对,于是躺在手入室仰脸问忙活的烛台切。
“在主君眼里...我是什么呢?”
“什么什么?”烛台切被小姑娘紧急治好了伤拎出来帮忙,然后小姑娘就甩手走掉了,现在他忙的脚不沾地,还要抽空解决一期一振的心理问题。
“我...只是藤四郎们的哥哥吗?”
“不然你还想是什么?”烛台切对一期一振这个问题感到生气。他有种被秀了一脸的感觉。
秀弟弟也是秀。
“我只是一期一振不好吗?在主君面前,只作为一期一振这把刀。”
“不可能。”
“因为是藤四郎的哥哥们,所以才有活下去的权利吗?”
“一期,”烛台切光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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