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而是直接将一份小册子交到宛妃手中,“姐姐,这是我这些年来收集到的官员秘辛,您是我最信任的人,唯有放在你手里我才安心。若是我有生命之危,与本上这些人有关,请你帮我报仇。”
宛妃翻开册子一看,然后又极快合上了。
她总觉得陆沉珂的话像是遗言一般,可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好主意,查了那么多官员秘辛,陆沉珂也得罪过不少人,但是有这本东西在,那些人就不敢主动落井下石,也许靠着这些秘辛,还能获得一些帮助。
宛妃郑重将东西收起来,然后道:“此番让你进宫,是给你出主意的,你出宫后,就去京兆尹府中,然后就在京兆尹府衙住下,就说他们既然说你有嫌疑,就将你收押好了。”
这是以退为进的招数,陆沉珂一听就明白了。此番安阳侯府和陈家抬棺堵门,维持邺都秩序的步兵衙门和京兆尹府邸就跟不知道这回事一般,派去报案也都是说府里的衙役出去了。
这两处衙门故意推诿,陆沉珂早就知道,因此听了宛妃的主意,他眼里光芒大盛,一定要玩死冯京那个老小子才算完。
宫人们只看着,陆沉珂入宫不过半个时辰,就出宫了。
宛妃悄然将那本保命的小册子收在床下,却没有注意到房梁上早有一双桃花眼将一切收入眼底。
燕惊风嘴角微勾,俊逸的脸笑得跟花一样,果然如苏子叶所料,陆沉珂进宫见宛妃一定会将这东西给宛妃的。
在宛妃出去之后,燕惊风如猫儿一般无声落在地面,然后在宛妃收东西的地方鼓捣一番,将那小册子拿走了。
苏子叶拿到小册子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我就知道陆二公子一定是听话的好孩子。”
众人:……
苏子叶在白云观对陆沉珂说那番话,本就是为了拿到这个东西而埋伏笔。陆家父母年老,谁还能比宛妃更得陆沉珂信任呢?毕竟是亲姐弟,血浓于水,不管什么时候,宛妃总不会见死不救的。
当然,能不能救得下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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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珂走出宫门,安阳侯府的人竟然还追到了这里,哼,萧越的爪牙!
陆沉珂没什么好气的看了他们一眼,反正皇宫之前,也无人敢对他如何。他上了马车,然后吩咐马夫赶车去京兆尹府衙。
京兆尹府衙的衙役一看到陆沉珂就震惊了,暗道不会是陆二公子亲自来报案吧,那大人岂不是又要头痛了?
陆沉珂铁青着脸往里面闯,压根就不在意这些衙役说要禀报。
等到冯京得到消息,陆沉珂已经到了他面前了。
冯京不愧是老油条,见了陆沉珂依旧十分客气,“陆二公子,不知道您来下官这里所为何事?”
冯京是京官,而且是京兆尹,也就是说邺都都是归他官,但是他待人一贯和气没有官威,这也是他这么多年做官都没有出大差错的原因。哪怕面对陆沉珂,他依然十分客气,到底是陛下宠妃的内弟啊,最好不要得罪太狠了。
陆沉珂斜着眼睛看他,自己挑了把椅子坐下了,笑道:“瞧冯大人这么客气,又不是没见过我。”
前几天他还被传讯了呢。
冯京没有半分尴尬,依旧笑得十分得体。
“我来这里,是为了白云观一案。”陆沉珂悠悠道。
白云观!冯京心头一紧,现在听到白云观他就头疼,刑部催他破案的公函越发越多,说是已经惊动陛下了,务必尽快查清事情以安民心,可是这也得让他查得到啊。
派去一虎山的人现在还没回,八成是回不来了。
而兵器衣料什么的,最后都只落了似是而非的答案,就比如衣料,可以说是和陆家有关,他也传讯了陆沉珂,可是人家府里的护卫去了白云观也很正常啊,至于去做什么,陆沉珂这个主子不知道啊,他也不能非说和陆沉珂有关。陆沉珂言之凿凿,说有几个下人因为手脚不干净而被赶出去了。
冯京端正自己的情绪,问道:“下官不明白二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冯大人不是说我有嫌疑吗,我家门口也被人堵了,为了不影响家中年迈的父母,我从今日起,就住在冯大人的官衙了。”陆沉珂认真道,说着还招呼自己的随从,“去告诉安阳侯和陈家,就说我陆沉珂在这里,让他们抬着空棺材来京兆尹府门口吧。”
冯京闻言面如菜色。
而陆沉珂还笑道:“我就在这里,等着冯大人找出证据,将我绳之以法,或者找不出证据,还我清白。”
这是威胁他,冯京再好的脾气也有几分火气,脸色一变,看着陆沉珂不说话。
而陆沉珂已经走向后堂,就像吩咐自己府中下人一般吩咐京兆尹府衙的人,“去吧,给本公子安排一个住处去。”
安阳侯府和陈家当然不可能抬着空棺材来京兆尹府衙门口,而陆沉珂又不在府中,两家只能又抬着空棺材回家了。
这一场硝烟弥漫的战争,最后竟然是陆沉珂赢了。
连云收到消息觉得很惊讶,同时对昭阳殿的宛妃表示了佩服,“这等时候还能想出这么好的计策,宛妃能够屹立不倒这么多年,是有理由的。”
苏子叶一笑,“去京兆尹府衙待着,的确是保命符。但是,我有办法,让他保命符变催命符。”
连云正要问,燕惊风又带着食盒过来了,还边走边道:“我刚查到一个消息,易成欢没有死。”
“没有死?”苏子叶重复道,当初在广贤王府,他们从密道走了,易成欢被发现了,按理说广贤王应该不会放过易成欢才对啊。
燕惊风放下食盒,抱臂而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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