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在乎你应该在乎的人——这才是你应该有的。”
Felton猛地俯下身,更靠近他了一些,甚至突然从斗篷里伸出手,轻轻拨动Harry被汗水紧紧地黏在脑门上的刘海,Harry能够感觉到,这位教授的视线在那个原本是闪电的地方停留了不止一下。
Draco龇牙咧嘴倒吸一口气。
“没有了这个疤,你就更不需要获得他们的认同和崇拜了。”
Felton说。
Harry的脚在地面不自觉地磨了几下,感觉热度似乎一点点聚集在了脸上。他挠挠脸,有点不好意思,“说实话,教授……我一直觉得它很丑来着。”
“是挺丑,”Felton说,“没有它更好,还为你剩下许多无聊的外号。”
“?”
“没什么。”
Felton放下那只手,轻描淡写地说。
“那么,你明白我对你说这番话的意思了么?”Felton说。
“我明白您的意思,教授。”Harry说着,也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脑门,“但是我可能还是……一时间改不过来。但是我会听您的。”他认真地鞠躬,“您放心,教授,如果将来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就算有几万个巫师看着我,知道我是谁……我还是会用我的能力竭尽全力救下我自己。就像您说的,我本来就是个变种人。”
虽然他不知道Felton为何要特意说这些话——就好像危险近在咫尺一样,但是这无疑是Felton的好意。
他希望Harry能好好地活着,不论他是从哪个方面如此考虑,他都是在劝——姑且把这方法叫做劝吧。
这么说吧:在关键时刻,他希望Harry不要顾虑太多,就好像被黑蛇追着咬时一样,毫无负担地使出全身解数,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你要真的明白才好。”Felton不明意味地说。
“因为我很怕死啊。”Harry说着,不好意思地低头,“死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但是如果连命都没了,我的梦想又能帮我拯救谁?”
Draco真想立刻拆他的台——Harry的身上完全像是刻上了‘不怕死’的标签,至今以来什么危险的事情他都做过,这样他居然还说自己怕死?
但是他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知道,Harry早就有了自己的一个梦想,那梦想,可比所有东西都要重要。
“明白就好。”Felton发出一声令Harry和Draco不明其意思的叹息,转身挥动魔杖,把室内恢复原状,“今天就到此为止——把补血剂熬制完毕,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说完,他把自己关进了内室,在门关上之前,把魔药器具和坩埚一起丢了出来。
“……他什么意思?”
Draco跟着Harry站在魔药处理台前,帮着切精灵草的根,满头雾水,又满腹怀疑,“别告诉我他只是关心你关键时刻傻到不会自卫。”
Harry想了想,觉得这个概括居然还算准确。
但是似乎还有一点没有概括进去。
“大概是在提前安慰我,”Harry说,“并且警告我,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吧。”
总有一天,这件事情会再也隐藏不下去,而到那一天到来之前,Harry必须有所准备。
………………
Felton待在满屋子的漆黑中,像是睡着了一般坐了许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晃晃魔杖,点起魔杖尖上一点微光,照亮眼前那么一点距离,照亮了膝盖上不知道何时放置的那本相册。
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照片上面在空中翻滚的男孩,对他偶尔□□的光洁额头投以注目,手指不知不觉攥紧到令人发疼的地步,连着指甲一起掐出痛楚。
最后,他如同放弃什么一样,叹息着合上相册。
“这不是他。”
他对着自己轻声说,像是在说服,像是在撒谎。
但是最终,他还是重新摊开相册,从里面选了一张有着男孩恣意大笑的照片,小心地塞进自己衣服内侧的口袋,像是给心口贴上一块膏药一样贴身戴着这张照片。
“不是他就好。”他冷哼一声,又轻声说,“不是他才最好。”
……………………
Harry和Draco赶到餐厅的时候,午饭已经进行一大半了,不过大家都知道他们俩是‘送上门去给有些诡异的Felton教授进行折磨教育’,长桌上都给他们留下了足够让人舒舒服服吃饱的食物。
Harry坐在长桌上,张秋推了一碗鱼汤和一盘子夹了丰厚肉片的烤面包到他面前,Anna则为他留下一道风味绝佳的南瓜馅饼。
Harry匆匆道过谢,挺想斯文一点,但是肚子里的饥饿感让他最后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等吃完两个烤面包,塞了块儿馅饼,再喝了几口汤,他这才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并且活了过来,每一根骨头都充满了力量。
想了想,再拿刀叉迅速拆解了一只巴掌大的烤鸡腿,Harry便推开盘子,又打算往外跑。
“等等等等。”Anna急忙叫住他,“Harry,Lockhart教授今天在课堂说,要你至少每节课都得交作业!”
“什么作业?”
由于这学期连一节黑魔法防御课都没上过,Harry好奇地问。
“……写对于Lockhart教授的英勇事迹的赞美诗。”
Anna不是很好意思地说,旁边则有学生啧啧地拿着预言家日报讨论Lockhart的脸皮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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