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竟然拿自己的婚事威胁自己。
不叫就暂时不叫。
等将来他成家立业了,再讨回今天这笔账,不迟……
楼上,欧阳纤芊看着眼前打扫得很干净,保持着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风格的房间,想着里面一应物品都是母亲曾经用过的,心里感觉特别温暖。
三十几年了,苏家还能将这房间保存得完完整整的。
足见舅舅和舅母对母亲的感情。
她很庆幸,母亲有这么一对哥哥嫂嫂,一直念着她,等着她回来。
杨部长还将母亲年轻时,曾经写过的诗集,拿给欧阳先看。
“你母亲是个出了名的才女,温柔的外表下其实有颗孤傲的心,当年才会这样反对顾家这门亲事。不过还好当年她没嫁到顾家,否则就顾家二爷那样的渣男,在顾家也只有受气的份。而且顾家如今是越走越偏,迟早有一天得被收了。”
“我虽然不知道你亲生父亲是谁,但能让阿蓉喜欢上的男子,想必一定是个人中龙凤。同为女人,我很明白一个女人就算男人不在身边,还愿意生下这个男人的孩子,除了个别情况,大部分情况绝对是真爱。”
“所以我觉得你母亲肯定跟你父亲,有着很深厚的感情。”
“再不用多长时间,你估计就会调到京城,你父亲这边的事,完全不清楚,对你很不利。这次你回H市后,问问你养父,看看当年阿蓉有没有留下,关于你父亲的任何东西。”
这点欧阳纤芊也很清楚。
凭借她跟母亲相识的容颜,短时间兴许还不会被发现自己跟苏家的关系,但时间长了,总会有人记起当年的母亲,那她是苏雅蓉女儿的事,就会被人知道,进而她不是欧阳纤芊亲生女儿的事,也包不住。
如果只是这层关系也就算了。
怕就怕,他们不知道她父亲的身份,某些人却知道。
若这些人是友还好,要是敌人,那就糟糕了。
所以关于父亲的身份,还是要尽快查出来。
至于苏家这层关系,他们已经商量好了。
在被人发现前,这件事只有权苏两家的人知道就好,其他人就暂时不要告诉了。
一个权家已经叫人很忌惮。
若叫人知道权家和苏家,还有这一层姻亲关系在,估计会叫有些人忍不住有大动作。
回去的时候,上校大人不仅拿走了那本诗集,还拿走了几张苏雅芙年轻时的照片。
一家三口回到家,习惯早休息的老爷子已经休息了,权中将今晚待军部,秦微澜也是加班还没回来,只司婉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等他们。
听到声音,她立即看向欧阳纤芊。
见她情绪没异样,眼眶也没红红的,她才放心。
她刻意等在这里,就是担心,这突然的认亲,叫这个已经没有家人温暖的丫头,情绪太过激动,哭鼻子。
她好安慰安慰。
看来是她小瞧他们权家这个媳妇儿了。
向来吃完饭,再吃过饭后水果,就回房的司婉莉,晚上特意等在这里,欧阳纤芊想也知道,她这是担心自己,刻意在这里等她的。
她走到司婉莉跟前,“伯母,找到亲人是好事,我很开心,您放心。”
说着还扬了扬手上的东西,“我还拿了母亲的诗集和她年轻时的照片回来,您要不要一起看看。”
“能有幸拜读你母亲的诗歌,荣幸之极。”
两人翻开那本诗集,娟秀的小楷字,映入眼帘。
第一页是一首叫《沙堡》的诗歌
走过山岗的
鱼
怎么度过一生呢
长出手,长出脚和思想
不死的灵魂
仍无处问津
做官就是荣誉
就能骑在马上
就能找到水源
为什么沙粒纤尘不染呢
也闪烁发光
也坚固象星星
卡在心头
最接近答案是在井旁
但我们已退化
暗感水的寒冷
通诗下来,没有撕心裂肺的景象,没有呼天抢地的叫喊。
开头便是紧迫的超现实主义,第二段则是充满世俗的态度,她将常人对当官、荣耀的说辞,变成一种诗歌的表达,语气决绝,不容置喙,两个‘就是’显示了世俗生活绝对的偏见和傲慢,或者说,作为一种日常生活的常态,它们需要自己的自足性。第三段可以看做是诗作者对这两种态度的直接回应。
这是欧阳纤芊第一次知道,自己最敬爱的母亲,竟然有如此的才情。
从这首诗很明显能看出,这是个很孤傲的女子,最后却甘心隐姓埋名,隐匿才情,蜗居在一个小地方,守着她这个相女儿生活。
她想母亲一定是深爱着父亲,才能为他做出这样的牺牲吧。
司婉莉知道苏雅蓉这个人,听说她是个很有才情的人,却没见识过。
如今读着她三十几年前的诗作,她有种不愧是当年京城有名的才女。
可惜红颜薄命,年纪轻轻就走了。
“你母亲是个了不得的人,这些诗一看就是手稿,当年也肯定没拿出去发表,否则这样的大作一定会流传下来的。”
“我第一次发现母亲有这一面,亏我还自以为很了解母亲,结果我连她拥有哪些才能阿都不知道,何谈了解?!”
“傻丫头,你母亲既然不希望你回京城,有关她过去的事,她自然不会叫你知道。只是她没想到,你会有如今的成就,即便没靠任何人,也能往京城这边发展。”
“咱们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尽快查明你父亲的身份,其他的事就顺其自然就好。”
“至于你母亲那边,待找到你父亲后,再看她那边怎么安排好,你说呢?”
自以为自己最爱,最了解的人,最后才发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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