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到记忆中验证真相

柳子璜听到闻七歌的夸奖，双颊泛起阵阵红晕，随即也夸起她。“常听蓝儿提起闻七小姐的大名，那日成亲时未能近身谈话，鄙人一直都略感遗憾，今天能与闻七小姐近距离面对面，可真让鄙人万分高兴，闻七小姐果真如蓝儿所言，长得天生丽质、光彩照人。”闻七歌因他的夸赞用袖子遮面“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九歌缄默无声，冰冷的目光一直凝住在柳子璜身上，耳边听着他们三人的欢声笑语，心情无比复杂。柳子璜察觉到一股不舒服的气息，抬头看去，见到了独自站在后头的九歌，也看到了她那双冷冽的眼神，当下有点不知所措。“蓝儿，这位姑娘又是？”崔允蓝正要开口，闻七歌就替她回答了。“她是舍妹，唤名闻九歌。”“原来是闻九小姐，失敬失敬。”柳子璜保持彬彬有礼的风度，心中却有余悸，尤其是刚才见到闻九小姐看自己时的那眼神，仿佛是认识自己一样。九歌嘴角勾着耐人寻味的微笑，回道：“难得有幸见少傅大人，我深感荣幸。”柳子璜紧张的摇摇手。“闻九小姐可别这么称呼鄙人，鄙人实在担当不起。”九歌笑笑。崔允蓝看四人光站着说话，多尴尬，连忙招呼众人坐下，边品茶边谈天。明明有四个人，却总是只有三个人的声音。九歌便是那个一言不发的人。面前的桌上，放着的热茶早已没了温度，她却一口也没喝过。偶尔，九歌会拿眼睛偷偷瞄着坐在对面的柳子璜，心里恨不得冲到他的面前，细细端详他的面貌。时间过得很快，辗转已到晌午，喝了一早上的茶，是该享用美味的午饭来填饱腹中的饥饿。崔允蓝留闻七歌和九歌在府中用饭。趁他们夫妻二人离开凉亭去准备饭菜时，九歌突然起身告诉闻七歌自己想先走。闻七歌轻挑眉毛，不悦道：“小九，你又想搞什么名堂？硬要跟着来的是你，如今要提前离开的人也是你，你这么做很失礼。”九歌叹道：“我当然知道我这样做很失礼，但我确实有急事，烦劳七姐替我和崔小姐转告一声，今日的失礼九歌他日再来登门道歉。”闻七歌傲慢地撇过头去，半晌后她抬手挥了挥。“随便你吧，要走就赶紧走。”“多谢七姐。”九歌感激的与她拜别，继而大步离开尚书府。来时坐的马车还停在大门口，车夫正依靠在边上打着盹儿。九歌将他叫醒，然后上了马车，进去时还特意嘱咐车夫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太师府。马车一路上在街上飞奔，车夫用熟练的驭马术避开两旁的人群，直至太师府的门前才停了下来。九歌掀开帷裳，跳下马车，脚步匆忙的跑进家门，一路无视家丁女婢们讶异的眼光。进了自己的闺房，她“嘭”的一声将门关上，继而朝着里屋走去。凛正躲在里屋偷吃水果，主人的突然闯入吓得她直接把一小串的葡萄全部塞进嘴里。“唔唔，主人你回来了。”“你在做什么啊凛。”九歌看她嘴巴鼓鼓的模样，觉得莫名其妙，走到桌前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一饮而尽。凛艰难的将葡萄全部吞下，吐了一口长长的气，才问：“主人，看你刚才脚步匆忙的样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九歌这时刚重新倒满一杯茶，听到凛的话，举起茶杯再次一饮而尽。凛乖乖的等着主人回答。九歌坐在凳子上，一双眼睛秋水盈盈，似如大海一样深沉，她叹息道：“我在尚书府遇到一个男人，他的长相和我在魔婴的记忆中所见到的男人一模一样，可以说就是同一个人。”凛歪着脑袋，喃喃道：“魔婴？”九歌点点头，道：“我心中一直都有猜测，魔婴记忆中与萧苏媚一同出现的书生，极有可能是萧苏媚的情郎。”“欸！情情、情郎！”凛瞠目结舌，不敢置信这一件事。“可是主人，凛在东宫生活数十年，对萧苏媚这个女人还算清楚，她自打进宫后，凛从未见过她在东宫与太子之外的男人私会。”“那是自然了，都进宫了还是嫁给太子，怎么可能与情郎私会？这可是会掉脑袋的大罪。我猜呢，这个情郎应该是在萧苏媚未进宫前就存在的，只是萧苏媚进宫后他们就断了联系。”九歌很信自己的判断有百分之八十是真的，她突然站起身，向床的方向走去。凛还在分析，见主人走开，连忙追问：“主人，如果萧苏媚真有情郎，你打算怎么做？”九歌扭头微微一笑：“目前还没有掌握证据，我必须知道更多的线索。”说完话，她绕过床走到最里头去，那里有黄色的帘布挡在面前。九歌伸手掀开帘布，只见里面烛光通明，金光闪闪。那里面是她设的坛桌，供奉着师祖神像。桌上除了供品外，还放着一个金瓮。九歌先默念一段长长的咒，再掀开封在金瓮口上的黄符，继而双手拿起金瓮横向放着，嘴里喊道——“魔婴你还不速速与我现身！”魔婴随之钻出金瓮，掉在地上，卷缩成一圈的身体慢慢舒展开来。在金瓮里待了数日，又经过九歌的超度，现今魔婴身上的戾气已减去了大半。它单膝下跪，抱拳道：“神巫，有何吩咐？”九歌朝它伸出自己的手，说道：“我要再看一次你脑中的记忆。”“遵命！”魔婴乖顺的将自己的脑袋凑到九歌面前。九歌张开五指放在它光秃秃的头顶上，然后闭上眼，让自己的身心进入魔婴的脑内。黑乎乎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须臾间，火焰点燃一根又一根的蜡烛，慢慢照亮黑暗，直至灯火通明。九歌看到眼前的一幕，愣了下，这里不就是神棍的家里……忽然外头响起人说话的声音，九歌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