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睁眼就看到明哲戟在对他笑,昨晚的事在眼前闪回,一时羞的全身都像被煮了一样发烫,就缩成一团钻进被子里。
明哲戟哪里知道他害羞,还以为他执意想赖床,就用蛮力扯了他身上的被子,又推了他两把。
闻人桀也不反抗,拉了另一条被子往里钻。
明哲戟彻底怒了,“日上三竿了,因为你,我也起迟了,你还要耍赖?”
闻人桀听而不闻,窝在被子里嘟囔一句,“腿都断了还不老实。”
“你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
“快起来。”
“你想起来就自己起来,非拉着我一起起来干什么?”
实话是,闻人桀连明哲戟的正脸都不敢看,他也知道这么躲着不是长久之计,可要他马上面对她,他恐怕更做不到。
明哲戟被激出了好胜之心,拉被子和推人的手也用上了全力。
闻人桀头上的被子到底还是被扯掉了,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是一愣。
一早起,她头发是乱的,眼睛也有一点浮肿,非但没有昨晚睡着时那么诱人,看上去还有点滑稽,可该死的他居然又有反应了。
真是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
闻人桀咬牙切齿地说了句,“你再招我,后果自负。”
明哲戟被他嗜血的眼神震慑,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再动手。
这家伙的起床气也真是严重。
她理了一下头发,想越过他下床,还没来得及叫来人,就被闻人桀拉着胳膊抱回床上,“跟你说了后果自负。”
明哲戟被撞到了大腿上的伤,痛的只想叫,“我哪里有再招你,我自己起身也不行?”
闻人桀干脆不讲理了,“你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就是招我。”
一句说完,他就落唇了,辗转缠绵,温柔动情。
他之前说话的口气虽然是恶狠狠的,吻她的时候却十分温柔,手上的动作也十分收敛,带着点小心翼翼讨好她的意味。
这么一来,明哲戟也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拒绝他了。
这边反应一迟钝,闻人桀的手就不老实了,嘴巴也顺着她的脸颊吻到耳垂。
明哲戟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你的手指头不想要了吧?”
“不是撞到伤口了吗?我帮你揉。”
她捏着他的小爪子,差点就捏碎了他的手骨,“一大早你又干什么?”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你我的身份,注定不能随心所欲。不要胡闹了。”
闻人桀猜明哲戟是担心她的声誉,他自己也不想被冠上男宠的恶名,又吃了几勺豆腐就停手了。
青天白日里做这种事,他怕是要手忙脚乱,真到手了也可能会被嘲笑。
他可受不了被她嘲笑。
昨晚的事还好她不知道,要是被她知道了他悲惨的失误,他就真的颜面无存了。
还是回去悉心准备,做也要做的游刃有余。
明哲戟见闻人桀凝着眉毛出神,就在他眼前挥挥手,“我叫人来服侍更衣。”
闻人桀下意识就抓住她的手,展颜笑道,“更衣这种事何必叫人,我帮皇上就是了。”
明哲戟眼看着他凑过来,以为他又要动手动脚,结果他只是一脸坏笑地在她身上抓痒。
明哲戟身上敏感,一开始还强忍着,渐渐的就忍不住了。
闻人桀见她笑的开心,禁不住越战越勇,两个人打打闹闹,笑来笑去就笑成了一团。
舒辛和一干侍从在外头听到里面的笑闹声,表情各有不同。
侍从们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思,也有可怜舒辛的。
舒辛见他们一个个都把头低着,面上也有些挂不住,就拂袖回了猎场,“伺候皇上起身的时候,不要说我来过。”
侍从们慌忙作应。
一早闹了这么一场,明哲戟整理好去猎场的时候,已经又过了半个时辰。
原本指望早猎的人早耗光了耐心,舒辛面上虽带着礼节性的笑容,却也是一脸的百无聊赖。
明哲戟原本还有一点愧疚,瞥见闻人桀面色如常,落落大方,她才莫名变得坦然起来。
“今日狩猎,只准活捉,不准射杀。”
一言既出,底下的人都有点吃惊。
舒辛笑道,“既然要活捉,免不了要射伤,猎物受了伤,不管以后是杀是放,都是折磨。”
明哲戟淡然笑道,“皇后说的不错,既然如此,那就既不许射杀,也不许射伤,不止不能用箭,也不要用刀枪。”
舒辛思索半晌,叫人准备了绳索猎网,分给众人。
“这样一来,更能分出本事高低了,不知皇上今日许诺的赏赐是什么?”
明哲戟从腰上解下一块玉佩,“赏赐就是这个。”
舒辛看到那块玉佩,目光一闪,他们大婚之前,明哲戟曾想将这块玉佩送给他做信物,取义“只羡鸳鸯不羡仙”,可最后还是被他拒绝了。
他用的理由倒十分正当,皇家用鸳鸯玉佩做信物,太不庄重,不如用龙凤,
明哲戟这才叫人打造了一大一小两只纯金的龙凤镯,两人各佩戴一只,鸳鸯玉佩她就自己挂在腰间。
怎么今天突然要拿这个做赏赐。
舒辛顺着明哲戟的目光去看,看到一脸兴奋,跃跃欲试的闻人桀,才有点明白。
他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也许是争强好胜的秉性使然,他竟生出了想同小皇子一决高下的念头。
晌午用膳时,舒辛带人回来,正看到一群人围成一圈,笑声不断。
他好奇着也走过去看,众人慌忙让出路来。
侍从侍卫围着的正是明哲戟,还有一只半大的小鹿。
明哲戟正弯腰在喂那只鹿。
舒辛四下一看,并没有看到闻人桀的人影,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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