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座大山将他压得死死的。
他怨恨,但他又能怨谁,恨谁?怨自愿做小的凉姨娘,怨无法给爱人正室之名的苏老三,怨因联姻而嫁进门的陈氏,还是怨棒打鸳鸯的苏家、陈家长辈?
自十三岁后,苏家嫡系对他的打击就没有停息过。
十一年,他的傲气被打进了尘埃里,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
如今已经二十四岁的他,已经没有了当年和苏家嫡系一争高下的自信和勇气。
苏四面色颓然的叹了一口气,端起茶盏一饮而尽,神情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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