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沙发搬回原处费了百里闲不少劲，刚把最大的那张长沙发放下，就听到江笑风的尖叫声从二楼传下来。
“啊——”
“怎么了，疯子！”
百里闲大声问道，急忙冲上二楼，之前已经确认这栋楼中已经没有鬼，不知道江笑风在上边鬼叫些什么。
很快百里闲就寻着声音来到张慕青夫妇的卧室，昨天就是在这里遇到郭媚媚的，将电灯打开后便看到满地的狼籍，江笑风瘫坐在地上，还有墙边一扇破碎的窗子。
“有鬼，有鬼！”江笑风颤抖着指着破碎的玻璃窗大叫。
“鬼，哪来的鬼？”
百里闲疑惑的走到窗边，有鬼的地方一定会有鬼气，先前进到院子时并没有发现。修行了十多年的巫术，不说能不开灵目就看到所有的鬼怪，最少能靠灵觉感知它们的存在，所以非常确定这楼里已经没鬼。不过百里闲还在是破碎的窗户上发现了些东西，就在那块破碎的玻璃上有一丝像人血般的鲜红，用手抹了一点下来，先用鼻子闻了闻，然后放到口中舔了舔。
“是人血！”百里闲惊讶叫道。
“人血！？”江笑风这会才回过神，小心翼翼的走到旁边。
“没错是人血，人血闻起来是咸腥味，尝的话还带有一点铁锈味，不信你尝尝。”
“不，这多恶心啊，谁知道有没有毒，要知道性病和艾滋都是通过血液传播的。”
江笑风嫌弃的退到一边，百里闲急忙呸呸了几下。
“怎么会是人血呢，我明明看到他身上冒着青光，就像一对狼眼睛。”江笑风又说道。
“青光！”百里闲再次惊道，跟着纠正江笑风的说法：“谁说狼眼睛一定是绿色的，那是小说中为了烘托气氛的常用写法，正常情况下，幼狼的眼睛因为有蓝膜所以是灰蓝色的，成年狼因为蓝膜退掉后，按狼的种类呈现出各种各样的颜色，比如红、橙黄、暗黄、金色、琥珀、深棕，深绿，浅白，可以说狼的眼睛是世界上最丰富多变的。”
不过江笑风的话让百里闲隐约有了些眉目，会发青光，像狼眼睛呈一对状，那应该是人或某种动物的头骨。以他对巫术的了解，在巫师中却有部分人最喜欢用头骨做为法器和施法的媒介，因为骨头中含有磷，遇到空气会燃烧，然后呈现出如青色般的火焰，所以江笑风看到的应该是一个人或动物的头骨。只是那个头骨不是长在人颈上，而是拿在手里，因此他推开门时还没来得急开灯就先看到那个凶手，所以误将对方当成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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