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难怪外国人称我们是'东亚病夫'。在心里,我无数次感谢上帝,我没有裹小脚……最让人难以理解的是,为什么在进行放开小脚的运动中,最激烈反抗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她们哭闹着宁愿上吊也坚决不肯放开小脚,甚至有母亲因为女儿长大后松开裹脚布而和女儿断绝关系的……”
袁克放接到一赫这样的信也是莞尔,从上帝跳跃到小脚,她的思想纬度不是一般的大。
“……帮助别人是一种高尚的美德,可能很多时候被帮助的人并不认为你是在帮助她们。裹脚不仅损害了她们的身体造成畸形,她们的心理也畸形了。她们太弱小在被扭曲的制度伤害后,会因为自己的苦而认同扭曲的制度并且成为这种扭曲制度坚定的追随者,强迫更多的人去被伤害,哪怕下一个被伤害的是自己的女儿。她们相信不裹脚就没有未来,如果没有小脚就会把她抛弃,她将无法在这个世界生存……”
“说到底这就是依附男人的悲哀,中国女人千百年来都用小脚取悦男人,没有小脚,她们仿佛没有了立锥之地。所以,我们做的也许不是强迫她们放开小脚,而是让她们有独立生活的能力。只有独立的活下去活得好,那么谁也不会再裹小脚……也许一百年后,女人也能和男人做一样的工作,穿裤子,在街上跑,大声笑……她们有自己的快乐……如果那样……有没有男人都差不多……”
收到这样大放阙词,侮辱男性的信,他也真是无语了,又不得不严正声明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沈一赫小姐,请你明白,即使社会发展一千年。女人们多能干,也不能一个人生孩子……你懂吗?”
信寄出去,他就有些后悔,是不是太露骨,她不会觉得被冒犯而生气吧?
不安的过了几天。收到一赫的回信,简短极了。
“到最后你们的作用也只有生儿育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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