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还有,我这里有陆璜的府试卷和陆璟写的,一模一样,请老公祖明查。”
县官的眉头皱了起来,若李栋真是能拿得出来他说的东西,那陆璟倒是可能替陆璜代答了。让李栋把证据呈上来。
李栋看着陆璟,从袖子里掏出了两张纸递了上去。
县官接过来看,一张上面有知府的印记,还有知府写名名次。另一张纸上皱巴巴的,似是随便写的。两张一对比,确实内容一样。
“陆璟,这个你怎么说?”
“老公祖,那一张确实是我写的。”
堂下一片哗声。就连前面相信陆璟的也惊讶了。
大堂一角的陈富倒有些吃惊,陆璟这么爽快就认了?真是非要见了棺材落泪的。早跟他服软不就得了,哪里需要这么大的折腾。
陆源的嘴张了开来:“五郞,说什么?”
站在边上的,没一个回答,都怕说了,万一陆源背过气去怎么办。
县官暗暗叹了口气,原还想保下陆璟。现在看来,可惜了:“陆璟,既然你已经认了,那本官就发落吧。”
“老公祖能等一等吗?”
“为什么?”
“等我堂兄陆璜带到,毕竟他也是人证,还是当事人,听他怎么说。”
陆构要哭了,陆璟这不是要害死陆璜了。
县官侧过头问陈富:“陆璜怎么还没有来?”
有知道的就笑了:“陆四郞是陈典史的女婿,老丈人抓女婿舍不得吧。”
“这不是明摆着的官官相护。”
陈富瞪着在那说笑的人:“下官已经派人去抓了,这就来。”
县官转过了头:“那就等等吧。”
陈富倒是有些急了,就怕抓陆璜的人来得慢,到时县官会责问。等了半个时辰,陆璜算是带到了。陈富松了口气。
陆璜是陈富的女婿,去抓陆璜的人,不过是走个过场。来的这一路上还拍陆璜的马屁。把个陆璜是面上笑,心里苦。
到了大堂这,也不等县官问,先老实地跪下了。
堂上三个人,陆璟和李栋有着秀才身份,站着,就陆璜跪着。三个人这么就像个“山”字,看热闹的百姓又是一阵哄笑。
县官又喊了声:“肃静。”然后问陆璜,“你府试的题是陆璟替你做得吗?”
陆璜的眼睛往陆璟身上转,又往陈富那转,这话该怎么回答呢?
“陆璜,是不是陆璟替你做得?”
陆璜就看着陈富,官衙里的事还是岳父靠谱些。
陈富躲到了后面,这个蠢货看他做什么,这不是让人怀疑他。
“老公祖,也许我堂兄不明白老公祖的话。”陆璟往堂下面的人群扫了一眼,眼睛似不经意的对着徐惠然眨了眨,转向县官说。
县官把案上陆璜的答卷拿了起来:“陆璜,这可是你的府试卷?你可要据实回答,不然大刑侍候。”
“是我的。”陆璜一听大刑侍候答得飞快。
下面一阵笑声。
县官把陆璟写得那张纸拿了起来:“陆璜,这个你见过吗?”
“见过。”
“知道是谁写得吗?”
陆璜的眼睛往陆璟看去:“我五弟。”心里默默对陆璟说着,别怪我,我不说,就要大刑侍候了。
那些秀才义愤填膺:“真没有想到,陆璟是这样的人。”
就连罗教谕也是如此,脸因气愤而变型。
徐礼听着叹气,怎么把女儿嫁给了这样的人。徐惠然也叹了口气,父亲终于明白了,可是已经晚了。目光却不由自主往陆璟看去。
陆璟的脸转了过来,虽说隔着徐惠然帷帽挂下来的薄纱,还是感受到了,唇角反而扬起,双眼发光。
徐惠然转过了脸。她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个前世的习惯吧。
“老公祖,我刚才也确实说过,这是我写的。不过,是我四哥考完后,将他写得背了出来,跟我探讨学问,学生记录着玩的。老公祖,我想这没有问题吧?”
刚才还一个个对陆璟怒目而视的秀才又怀疑了,是呀,怎么能评这么一张纸就断定是科场舞弊呢?
“他撒谎。”李栋叫了起来,“那个就是他在府试考场写的。”
“我没有撒谎。”陆璟转向了县官,“可否请老公祖把我写得那份斜着看,看看是什么?”
县官把陆璟写得那张拿起来,转了个角,斜着看。这一看,就大笑了起来:“一头猪。”把纸递给了边上的书吏,“来,来,传下去看看,这是一头猪。”
书吏拿来一看,也笑了。走到了堂下,给站着看热闹的人看。
徐惠然好奇,等书吏走过来,一看,也笑了。那上面的字就成了一副画着头猪的画。
徐礼大笑了起来:“一头猪。”
“一头猪。”罗县谕笑完了,忍不住对徐礼夸道,“令婿这个画可真是不错,不错。”
陆源不懂这中间的名堂,可是知道这是夸陆璟的,得意了起来。
堂下的人笑成了一片。
陈富听着气,分明就是说他是一头猪。
等笑声轻了下来,陆璟转过脸看着李栋:“原德兄如何知道我是在府试考场写的,还有我堂兄的府试卷子,原德兄又是如何拿到的呢?”
“是呀,本官也好奇。府底考卷已经封存。李栋,你是怎么拿到的呢?”
“我……”李栋咽了口口水,往后退了一步。
陆璟看着李栋,目光犀利,声音醇厚平和:“原德兄,我知你艰难。其实我们这些秀才哪个不是如此,科举一条道,从踏上起就只能一直走下去。可是前途如何,谁又能知道?‘手不任执殳,肩不能荷锄’若是有个萤火之光,也会飞蛾扑火……”
这说到了李栋的伤心事,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几天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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